霖的腰,「我好想你,我忘不了你。」
夏臻霖立刻伸手去扯她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可她卻緊緊環著。
「琳琅,我要說的話兩年前就說完了,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夏臻霖用手揉了揉眉心。
「臻霖,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氣了,但是已經過去兩年了,你還沒消氣嗎?」張琳琅楚楚可憐地說,「知道你回國後我開心極了,你以後不會再走了吧,不會了吧。」
「琳琅!」夏臻霖使力扯開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毫不留情,「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現在做什麼?」
「結束?」張琳琅水眸凝視著夏臻霖,悠悠道,「我們之間怎麼可能結束,除了死,什麼也不可能分開我們。」
夏臻霖一怔,他以為經過長期的心理治療,張琳琅的心態應該已經恢復正常,可是現在她這幅茫然幽怨的模樣讓他的心沉入穀底,他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琳琅,我們之間的事情全是我的錯,但是我不能一錯再錯,勉強和你在一起你不會幸福的,徹底忘記我吧。」
「你是不是還在等葉琨?」張琳琅突然問道。
夏臻霖狹長的眼眸泛起了絲絲漣漪,這瞬間的變化被張琳琅捕捉到,她屏住呼吸。
「是又如何?」
張琳琅的眼眸急驟縮了一下,神色一變,整張臉都蒼白無比,像是一麵鏡子瞬間破碎。
「你這輩子都要等她?你不再會給我一個機會了?」張琳琅屏氣斂息,眼眸裡最後一點星光驟然消失。
「是。」夏臻霖不迴避她的眼神。
「好。」張琳琅放慢語氣,但神經卻陡然緊繃,雙手發顫地從包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把瑞士軍刀,「夏臻霖,我張琳琅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你要離開我就要付出代價。」她顫顫地握著刀柄朝著夏臻霖左胸的位置比了比。
夏臻霖一點也沒迴避,目光平和如水,沒有一絲恐懼,反問:「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你說呢?」張琳琅靠近夏臻霖,握著軍刀的手超前,尖銳鋒利的刀鋒一寸寸接近夏臻霖的左胸。
夏臻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薄薄地貼在灼熱的肌膚上。
「臻霖,你真的不要我了?」張琳琅聲音如斷了線的弦,非常異常。
「是。」夏臻霖說。
張琳琅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所有積壓在心底的恨與痛如竄上來的蛇頭,緊緊纏著她的心臟,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行動先入意識,那刀刃已經□了夏臻霖的左胸。血瞬間沿著銀珵珵的刀鋒蜿蜒而下,暈染了雪白的襯衣,張琳琅雙眼空茫,隻覺得一滴血,兩滴血三滴血,死死覆蓋在她的視網膜上……她的眼前是血海,她看不清其他任何的東西。
夏臻霖麵色蒼白,抿著唇,沒有絲毫的躲避,而下一秒他握住張琳琅的手將那把軍刀更深地刺進自己的胸膛,一陣又一陣翻天覆地的痛直逼他的腦神經,他目光攫住張琳琅,冷冷地笑了,一字字地說:「張琳琅,我不再欠你了。」
「臻霖……」張琳琅雙眼空茫,手發顫得厲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直到看見夏臻霖捂著胸口彎下腰去才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秘書和副秘書衝了進來……
救護車趕來,醫護人員抬出擔架……
……
「葉琨姐姐,你去看看三哥吧。」夏姝眼睛泛紅,「他現在在醫院……幸好那把刀插得不算深,但離心臟隻有一公分,三哥在搶救過程中一度暫停了呼吸……媽媽都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