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2 / 3)

白促這道分魂所在之處十分好猜,他為奪取青玉胸`前的玄天派密地鑰匙而來,與青玉交情不錯能登堂入室的不過是晉王、成王以及榮郡王三位。刨除晉王,隻剩下兩家,親自去瞧一趟也不多耽誤什麼。

道之逗了會兒能爬能蹦字的兒子,再揉揉團成一個毛團補覺的小郊,太陽都沒落山,征戰三人組便已歸來。道之一瞧,除了黑龍,青玉和竇江雖然掛著彩但臉上卻沒鬱鬱之氣。

道之問:“成了?”

青玉答:“成了。可又得養些日子了。”

白促又沒了道分魂,一樣得被迫沉寂些日子,而家裏又不缺吃喝,夫妻倆一起玩玩兒子又有什麼不好?

吃了藥,包紮好,洗過澡,換了衣裳的青玉也有心情聊天了。

原來白促那道分魂正潛伏在成王身上,被持夙早早發覺,拿了壓箱底的法寶暫時封印住分魂的感知,於是青玉兒子的滿月宴上也隻有晉王一人為白促分魂所控……否則“雙管齊下”,不提青玉和勞冰,連黑龍恐怕都難以幸免了。

道之聽完,不由感慨道:“果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青玉當然聽得出弦外之音:“遵命,我會盡力友善些。”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青玉能有這麼好的態度,道之已經心滿意足。

等青玉等人傷口收得差不多,舉家前往玄天派山門,等著白促上門奪取密地內的至寶傳承。

魔愈按照青玉的要求也跟來了,除了雷打不動每天下山獵~豔之外,其他生活作息則和玄天派弟子並無二致。

不過道之的天賦令她敏銳異常,在一片平靜中感受了風雨欲來的味道,她尋到魔愈開門見山道:“有顧慮?”

魔愈也意外的坦誠:“我跟白促之間隻能活下來一個。”說著,撫著額頭道,“怎麼算計,貌似都是我亡的機會更大啊。”

這就是當時青玉說過的“夜路走多了,遲早遇到鬼”了,白促分魂功法的確霸道,讓人防不勝防,但是分魂在外久了遲早會生出自立之心。道之便問道:“你也曾是他分魂之一?”

“差不多。當年他一直在猶豫是否奪取玄天派傳承,我正是那個不願意巧取豪奪的念頭,於是白促把我從神魂中分離出來,任我自生自滅去了。”

“然後機緣巧合成了天魔?”

“因為變成天魔可以名正言順地找到合意的肉~身啊。”魔愈揉起太陽穴,“跟你實話說了吧,若是白促本尊能成功收取玄天傳承,我會道心大損;他若失敗重傷,我也會因為與本尊的聯係而奄奄一息……”

這也太慘了!道之又問:“哪種更糟糕點兒?”

“道心大損……最好的結局便是早死早轉世,嗯,因此魂飛魄散也很尋常。”所謂道心便是修煉的目標和基礎,連目標都不對,還修煉個什麼勁兒?

道之安慰他道:“我想你那本尊還是弄不到傳承。”

“你知道為何你公公一直都沒出手?因為他如今也重傷著——我那本尊在玄天派最後的一顆釘子被你公公一對一鏟除了。”

道之忽然輕拍了下魔愈的肩膀:“原來神君也會靠不停說話來消減緊張啊……”

魔愈看了道之半晌,才幽幽道:“我終於明白孔青燁和路柔為何對你癡心不改了。”

道之捏著裙裾微曲了腿,笑道:“我很榮幸,白神君。”

道之回房時,青玉正給兒子念故事——高階修士某某某仙界遊覽手記。

兒子見了親媽伸著小手要抱抱,道之拖著兒子的後座顛了顛,“又沉了。”捏捏兒子頭頂的又軟又亮的頭發,“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