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不行的,在下的心裏,已經有人了,再容不下別人的!這個千萬不行的!”
宋研看著麵前的這個頹廢中卻不經意的流露出淩厲的人,秀眉微微的皺了起來,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宋研發現自己心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不安,一種很詭譎的感覺。
“雪妹。”看著正要張口的殷雪,宋研出聲攔住了,“公子,小女子家中有要事,不敢多做停留,還是就此告辭!”說著,不再多話,掃了眾人一眼,淡然開口:“我們走吧。”說著轉身離開,不再看眾人一眼,一身清冷,一身淡然,在熙熙的人群中,顯得那麼的特別,那麼的飄逸,而又那麼的孤寂,乙吟風看著那個背影,眼中出現了一抹探尋。
“嗯嗯,好,好!”宗堯真的是被那個乙吟風的瘋言瘋語給攪怕了,巴不得現在即刻就離開,一見宋研說走,忙不迭的連聲應著,也顧不得再逼李睿說些什麼,慌慌忙忙的,就如逃難一般,跟在宋研的後麵,走了。
殷雪看了乙吟風一眼,又咧嘴一笑,捂著嘴,也走了。
最後隻剩下李睿,抱歉的朝乙吟風抱抱拳,也不說話,轉身也走了,一時間四個人走的幹幹淨淨,隻剩下乙吟風一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乙吟風抬頭,極目望去,在人群中,又找到那個卓然的身影,嘴角探尋的意味更加的濃了!
這四個人,嘿嘿……,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乙吟風掉頭,往城門邊的一個角落走去,眼看著他們都散了,圍觀的人群,見再沒有熱鬧可看,便也逐漸的散去。
“主子。”一個挑夫打扮的人,悄悄的湊近了乙吟風,彎下腰去。
“跟著,告訴我他們在哪裏落腳。”聲音裏哪裏還有剛才的平庸與頹唐,幹脆利落,顯然是發慣了命令的人。
“是。”挑夫又彎了彎腰,轉身隱沒在人群中,乙吟風又恢複了一臉的頹廢和落寞,在人群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研,研,等等我。”殷雪看著前麵徐徐而行的宋研,連聲的呼喚著。
宗堯緊跟在宋研的身後,想著剛才的事情,還是忍不住一陣懊惱,自己最近怎麼就會這麼的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夠讓自己遇上,這到底是老天爺的眷顧呢?還是老天爺的捉弄呢?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不曾想宋研在前麵站住了,就這樣的一頭撞了上去,宋研一個不防,被他撞了個正著,“蹬蹬“的退了幾步,才站穩,臉上泛起一股怒意,抬起頭,卻看見宗堯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把剛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宗堯一頭撞在宋研的背上,正想說聲抱歉,突然又聞到了那股清香,隱隱的覺得那抹香氣是這麼的熟悉,恍若,恍若……,恍若什麼呢?宗堯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腦中有一絲亮光閃過,卻瞬即又消散了,怎麼也抓不住,隻得無奈的搖搖頭,抬眼卻看見了宋研的耳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時愣住了。
“喂,宗堯,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都不帶長眼的,竟然會這樣的撞上去?!”殷雪急急的跑上來,一把拉住宋研,上下的打量著:“研,研,你沒事吧?沒被撞到哪裏吧?這個人粗手粗腳的撞一下沒有關係,哪裏像你,弱不禁風的,若是被撞出一些什麼來,那可怎麼得了?”聲音中滿滿的全是擔憂。
“我沒事。”宋研搖搖頭,輕輕了拍了拍殷雪,安撫了一下,正想轉身前行,卻聽見宗堯的恍恍惚惚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宋研,你為什麼會有耳洞?”
宋研正要開口,卻被殷雪搶了過去:“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任是正事不幹,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殷雪恨恨的說著,一隻纖纖玉手已經快要點到宗堯的額頭了。
“這,這怎麼能說是偷雞摸狗?”宗堯有些不服氣,輕聲的抗議著。
“說你,你還不服氣!宋研想穿耳洞怎麼啦?不可以啊?誰規定男子不能穿耳洞的?你是不是嫉妒啊?嫉妒的話,本姑娘也給你穿一個。”殷雪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是嫉妒,我也隻不過是關心,……”才剛出口,宗堯一愣,急忙住口了。
“關心?關心啥?難道,難道你……”殷雪猛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宗堯,一臉的驚詫:“難道你喜歡上了宋研?你,你,你……”殷雪你了幾聲,連忙誇張的轉身,反手就抱住了宋研:“不行!宋研是我的,你想也不能想!”像是宣示主權一樣的,殷雪狠狠的瞪著宗堯,說得堅決而又有力。
“呃……”殷雪的話,對宗堯來說就似醍醐灌頂,宗堯忽然開竅了,眼睛一亮,自己最近一直對宋研的事情孜孜不倦,原來是……,可是,若宋研真的是男子,那自己豈不是……,頓時冷汗淋漓。
“小姐,前麵有一座粥棚,我們是不是前去吃些早餐?”李睿的聲音,打斷了三人之間的尷尬。
“嗯。”宋研點頭,輕輕的掙脫了殷雪的手,朝著粥棚走去,殷雪見了急忙跟上。
“公子,我們也走吧。”李睿輕輕的拉了拉宗堯,宗堯就是被蜂蜇了一般,往後跳了一步,心有餘悸的看了李睿一眼,避開了,然後急急的朝著宋研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