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麼意思？”楚老夫人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破音。
住著拐杖，走到楚希言的身邊。
滿是老年斑的手，指著楚希言，老眸中滿是驚愕。“你，你是說小諾不是你兒子？”
“希言，你……你在說氣話？”
楚老夫人眉心一簇，疑惑質問。
但見楚希言依舊一言不發，冰冷站在原地，楚老夫人眉心簇成一團。
希言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最了解希言！
希言不是那種因為生氣而胡亂說話的人，也不是無中生有的人。
難道……
難道，小諾真的不是楚家的血脈！
心中一頓猜測，楚老夫人隻覺得血液直衝腦袋，瞬間腦袋“嗡”一聲，像是爆炸一般。
“怎麼會，怎麼會……”楚老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直接向地上倒去。
見楚老夫人暈倒，楚希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大手直接抱住楚老夫人，將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輕輕放好。
沈千雪見狀，急忙上前，小手用力掐著楚老夫人的人中。
“嗯”輕喃一聲，楚老夫人這才微微睜開雙眼。
抬眸看了一眼沈千雪，最後將目光落在楚希言的身上，渾濁的眸底泛著複雜的情緒。
失落？
失望……
不，好像是心碎！
沈千雪望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心裏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心疼。
她到了一杯水，慢慢放到楚老夫人的嘴邊。“奶奶，喝點水吧。”
“謝謝。”楚老夫人輕抿了一口，將溫熱的水吞咽道肚子內。
重重歎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希言，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明明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卻依舊抱著一絲絲希望。
甚至希望，希言在說謊！
哪怕……這隻是氣話！
畢竟楚老夫人這三年來，將小諾捧在手心裏啊。
小諾就是楚老夫人的命根子！
突然說小諾不是楚希言親生的，簡直就是將楚老夫人的命給拿走一般。
見楚希言依舊沉默不說話，楚老夫人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大手一把抓住楚希言，顫抖的再次開口。“你，你倒是說話啊，小諾究竟是不是咱們楚家的血脈！”
“不是。”楚希言惜字如金，淡淡突出兩個字。
黑眸抬起，望著此時楚老夫人的反應。
而楚老夫人相對於剛剛的激動，這一次反倒淡定許多。
一句話沒說，隻是“撲通”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目光帶帶的望著遠處，心裏在滴血……
不是！
小諾，竟然不是楚家的血脈！
她疼了三年的重孫子啊，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裏怕熱……嗬嗬，嗬嗬……竟然不是楚家的血脈！
楊思諾，這個女人騙的她好慘。
心中一頓腹誹，她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一般。
那雙滿是老年斑的手，一緊直接握成拳頭。
再次抬眸時，渾濁的眸底翻滾著怒意。“通知律師，將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並起訴楊思諾騙婚！”
楚老夫人拿起拐杖，用力杵著地麵，聲音裏透著決絕。
當年，如果不是楊思諾挺著大肚子來找她，她便不會用死來威脅希言，讓其跟楊思諾這個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