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棄了一遍,然後心安理得的繼續土包子。周圍的人均是眉目含笑的望著這姑娘,她儼然成了一個不世出的小仙子,比起金陵的女子,是多了一分淳樸自然。
待到晌午,紅藥已然吃飽了肚皮,將馬給了店小二,自己去二樓隨意尋了一個角落坐下。她在中原待的久,卻未曾進過客棧,多是在破廟裏晃悠,一晃悠便是三十年。
剛一落座,叫了幾盤冷菜,便被二樓中央的高談闊論吸引了。那桌人不少,各個生的高大厚實,普通人見著了定是要繞道走的,那店小二過去侍候的時候,腿跟篩子一樣抖的不停。
那些人更滿意了,隻聽一人挺著胸脯道:“兄弟們可聽說過溫家最近死人了?”
他邊上一臉胡茬的大漢說話聲大,幾可將天花板上的灰塵震落:“我道是以為你神秘兮兮的想說啥,原來是這事兒。”
他說的極不屑,這事情鬧的是挺大,可那是他們出京前的事了,今兒個說來已然成了過時的大事,過時的事兒再大也不能成為談資了。
那人楞了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知道了?你們剛進的金陵,昨個兒的事情就知道了?”
“昨個兒的事?”
“對啊。”那人重新挺起胸脯,眉眼間盡是得瑟,“你們說的那是幾個月前的事兒了,那金蛇郎君不巧比你們早回了一個多月。你們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桌上的人聽的入神,樓上其他的人也聽的入神,他們身上都佩了刀劍,即便沒了這些個武器,身上也是有濃重的血腥味,顯然不是什麼善茬。這大漢講的事對極了他們的胃口,可他偏偏也愛吊人胃口。
“老北,這就是你不厚道了。”他對麵的漢子嘟囔著,伸手攢了酒壺給他滿上一大碗道,“來,我老何敬你,喝了這碗酒你可得說細了。”
“好,幹。”老北嗬嗬笑著幹了酒,抹了把嘴:“好酒。”
他也不多廢話,趕緊安撫眾人道:“昨兒個發生的可是一件大事。按金蛇郎君以往做派,他每隔七天殺一次人,一次隻殺一人。通常來說,這溫家的人沒一個好死的,尤其是溫家那幾個老的。”
見其他人臉色不耐煩,他趕緊道:“昨兒個金蛇郎君也不知發了什麼瘋,衝進了那溫家,眨眼間就做了七個人。”
不止那一桌人,周圍豎直了耳朵的無不倒抽口冷氣。當今天下雖不太平,但江湖上的狠角色卻是少而又少,便是幾個有過節的人也擺足了官架子,談點風花雪月,你給點兒蠅頭小利,我給你幾分薄麵,一樁不大的事兒便擺平了。
這金蛇郎君卻依著自己的性子,在江湖上掀起了大風大浪。溫家六兄弟,除了老幺武功不行,其餘五人也算高手。這溫家之所以能立足武林,也虧的這六人手足相親,六人聯手無人能抵。
他講到這兒,抿了一口酒道:“那七個人裏頭,五個護衛,一個溫家老三的兒子,最後一個……溫家老二,溫方義。”
全場靜了,靜的店小二都不敢端著菜盆踏進去了。
紅藥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盤子,從前她是沒聽說過這些事情的,她隻知道夏雪宜為了溫儀放棄了報仇,到頭來反被溫家的人害死。這一世,他倒果決了。
正出神的時候,那邊的人又開口了:“聽到這兒你們就覺著厲害了?後麵還有呢。”
“快說快說。”
這二樓陡然間鬧了起來,聽故事的人紛紛搖桌跺腳,那店小二才籲了口氣,抱著小心肝給各位客官端酒送菜。
“你們是不曉得,當晚有人瞧見無名劍了!”
“無名劍?”
不少人“刷”地站起來。
這無名劍可不是一般人,他出道時間尚晚過金蛇郎君,沒人真正見過他的模樣,隻知道金蛇郎君想動溫家女眷的時候,這人出手相救了。每回溫家有難,無名劍定會出手,可他並不是非動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