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站在紅紅身旁,打量著進來的公子哥。
隻見他長得頗為俊俏,隻是有些呆傻,想往裏走,卻因為看見紅紅對著他笑,不知該先邁左腿,還是先動右腳。
紅紅看他拘束的模樣,噗呲一聲樂了,張公子也尷尬的笑了笑,方才走進房間。
房間裏早已準備好了酒宴,周琴忙給張公子端了椅子,張公子道了聲謝,方才坐下。
周琴仔細的打量著能讓紅紅姐為之傾心的公子哥。
隻見他腳踏白底青麵的布靴,身著綢緞的青衫,一條淡紫色的絲絛係在腰間,絲絛上,靠左手邊還掛著一塊上好的玉佩。
再往上瞧,黑亮的秀發被他用一條青色的文生公子巾束起,清秀的麵龐,線條柔和,一看就是個溫和的人兒。
“琴兒,給張公子斟酒。”
周琴拿過酒壺,惦著腳,困難的給張公子斟滿了酒水,又給張公子遞了一雙筷子。
“張公子許久不來,奴家可是想念得緊啊,莫非張公子外麵又有新歡,忘記奴家了不成?”
張公子聽紅紅說的話,手一抖,酒水險些潑灑。
“小姐這是說什麼話?小生對小姐的情義,小姐看不出嗎?小生願賭咒發誓!”
紅紅見他一本正經,不由得心花怒放。
“呆子!我與你說笑哩,你還當真了!莫要發誓,那樣不吉利,我知你心中有我就行了。”
張公子訕訕的笑了笑,不知該說什麼好,羞紅了臉,隻是一個勁的喝酒。
他不說話,紅紅也不好意思先開口。
張公子一看不是辦法,隻能找了個由頭。
“這孩子是……”
“哦,她是媽媽新找來的,以後……我們的事,還得落在她身上……”
“啊?那……那……好!小妹妹,哥哥多謝你了,以後……我敬你,先幹為敬!”
說著話,張公子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周琴卻不知她們打的什麼啞謎,隻是懵懂的點著頭。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
紅紅溫柔的問到。
“我那邊說通了,大夫瞧過了,是內人的原因,她說張家不能斷根,希望我早些納妾,你……什麼時候……”
紅紅歎了口氣。
“唉……再等等吧……等幾年,這丫頭長大了,媽媽才會放我……要是早些遇見你,該多好。琴兒,你回去休息吧,我與張公子有些私事兒要說,一會把我琴送進來。”
“嗯!”
周琴轉身出去了,一出門,就見花大姐站在門口。
“你出來作甚麼?”
“紅紅姐讓我出來拿琴,說一會與張公子有私事要說。”
“嗯,你去吧。”
周琴去取了琴,卻見花大姐還站在門口。
“你過來!進去與張公子說,我們這過夜可不是免費的,多少他自己看著給!唉……可憐的閨女,隻希望你自己選的路,不要後悔才好……”
花大姐後麵的話周琴沒有聽懂,她也沒往心裏去,她知道那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紅紅姐,琴來了。對了,媽媽讓我帶個話兒,說我們這過夜不是免費的,給多給少看張公子的意思。”
周琴這兩句話一出,直把她二人臊了個麵臉通紅。
張公子慌忙的從懷裏掏出來三張銀票遞給周琴,用袖子遮住了臉。
周琴接過銀票,也不去看她們,轉身出去了。
“媽媽,錢。”
“嗯!”
花大姐接過銀票,眉頭深鄒。
“唉……今個兒的事,別說出去。你以後可不能學你紅紅姐這樣,記著,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沒幾個能信的!”
周琴有些不明白,今天她們說的話都很奇怪,但感覺很有道理。
於是周琴去柴房找了老婦人,把事情和老婦人說了,老婦人聽完笑而不語,隻說了一句話。
“其實你媽媽人挺好的。”
“好?她經常打我們哩,您都不知她打的有多疼!”
老婦人不再回答周琴的話,隻是催促她繼續練琴。
豎日,周琴起床去給紅紅拾到屋子,一進屋子,周琴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讓她覺得很惡心。
紅紅正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傻笑,臉上洋溢著一絲幸福。
梳妝台上放著一把折扇,周琴原來從未見過,她不由得伸手去摸,隻是手伸到半空,就被回過神來的紅紅一把抓住。
“很貴重哩,別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