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目中無人,恃強淩弱,自以為偏執是深情!”酈月冷聲道。

周越深目光越來越陰冷,他從口袋中拿出針劑,季景矅驚恐地喊出來,“不要!不要這麼做!”

“我一直在思考,重生的關鍵是什麼,直到看到你成為了一線大明星,白清清則沒有,我意識到了,你也重生了,並且走上了成功的道路,這滋味感覺好吧?loser的夢想。”

酈月扯起唇角,譏笑了下,她那是擺脫了係統的挾製好不好!

他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拉近,“你笑什麼?你是不幸的源頭,殺了你,我們還會重生嗎?”

頭發被他扯住,頭皮一陣疼,酈月冷笑著回道:“不會的,已經不會重生了,你想靠殺了我,讓黎汐回到健康狀態,每當她不行了,你就跑來殺我?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是殺了我,我們重生不了了,而你會被當做殺人犯!”

“這就是為什麼我把這兩人帶來這的緣故。”周越深目光冷靜。

他要滅掉季景矅的口,順便把案件推給那個瘋狂粉絲,酈月一下就想明白了,嘴唇發白。

她盯著他,忽然笑了起來,“你和黎汐真是同一類人,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為是錯的,就因為你們出身好,高人一等?”

“那總比你這個女傭女兒出身的人要高尚吧。”周越深冷聲道。

“得了吧!”酈月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你們這些人在我看來連普通人都不如,除了出身好,品性真是垃圾,什麼上等人,精神狹隘的要命,連道德底線都沒有,連最基本的憐憫都沒有!”

“那當然了,那些普通上班族在我看來就和籠子裏的倉鼠一樣沒什麼區別,他們不斷地跑啊跑,不過是在籠子裏,有什麼值得憐憫的。”周越深掐著她的喉嚨。

“每天早上,他們像是沙丁魚一樣擠在地鐵裏去上班,渾身上下散發著窮人的氣味。”

身後那個被綁著的瘋狂粉絲聽到後撲騰了兩下。

周越深拿出手機,準備撥打一個電話,“我要打給黎正,看他是來救你,還是救黎汐。”

“在那之前,我真的很疑惑,他為什麼會愛你?他怎麼會看的上你這個女傭的女兒呢。”

酈月張開嘴,艱難地呼吸著,嘶啞道:“他為什麼不能愛我,我根本不差勁!”

在這一刻,那些束縛著她的枷鎖,以出身論人,被人鄙視、看不起的痛苦掙紮情緒盡數消散,她的心靈得到了平靜,不再會為這些而忿忿不平,一直執著於階層,反倒讓她陷入痛苦之中,她不再感到自卑,不再覺得自己的出身很丟人。

那些所謂的階層意識,不過是被人賦予的,就像周越深的,不過是籠子裏的倉鼠,隻要人活著,總有攀比,在社會中,每個人都不自由,而精神世界是可以自由的。

“他愛我,我愛他,就是這麼簡單。”

周越深握著手機,森冷道:“那最好他不要讓我失望。”

電話沒有接通,他這才想起這裏有信號幹擾器,“那就沒辦法了,你去死吧。”

就在他要下殺手的時候,後麵那個瘋狂粉絲一下跳起來,張嘴狠狠地咬住周越深的手腕,他吃痛叫了一聲,另一隻手拿出一把手術刀,狠狠地刺向他。

瘋狂粉絲喊起來,“伊莎貝拉,你快跑!你不要忘了向他們複仇!啊!”

眼看著周越深被人纏住,酈月趕緊去解開季景矅那邊的束縛,“我們快走——”

兩人驚恐地看著那男人被周越深割、喉,鮮紅色灑滿了地板,季景矅擋在她前麵,“你快走,我來拖住他。”

“不行,他瘋了,他真的是瘋子!”酈月怕得痛哭出聲。

身後那人緊緊抱住周越深的腿,為兩人逃跑爭取到了時間,他們往房子外跑去。

黎正開車回去的路上,眼皮一直在跳,他給酈月打電話,電話始終沒有人接,他給安保公司打了電話。

開到公路口,發現有警車在,他停下車,問季景澄,“你怎麼在這?”

“我開過來時看到大哥的車子在這,還有一輛車爆胎,打他電話,他沒接,我才發現這裏沒信號,於是我開車去了最近的警局報案。”季景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不安,“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