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響言悶哼一聲,全身一僵,握著桑彤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桑彤一看他皺緊的眉頭,鼻頭上都冒了汗,不由心疼了。
“醫生,不是說不疼的嗎?怎麼他那麼痛苦?”
醫生有點無語地看了看她,說:“本來是沒什麼多大疼痛的,也沒那麼費勁兒,很輕鬆就能拆完線……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駱先生這些天沒注意,線頭全部長進了肉裏,拆線的時候自然就拉扯得有點疼了……”
醫生皺了皺眉,有些困惑:“這傷口是我縫的,我記得沒縫那麼緊啊,怎麼會全長到肉裏去……”
桑彤一聽,立馬黑了臉,心裏的同情一瞬間消失個幹淨,就連駱響言都不好意思喊疼了,握著拳頭掩在唇邊,輕輕幹咳一聲。
還能有什麼原因,自然是那晚運動太激烈,肌肉緊繃,縫線全部勒進了肉裏……
醫生還在一邊絮絮叨叨,毫不手軟地卡擦卡擦剪線。
駱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小沙發上,瞟了兒子和桑彤兩眼,就立馬猜了個大概,眼神一亮,優雅地掩著嘴,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十分愉悅。
拆完線,醫生又拿碘伏棉球擦了擦,然後貼上敷料貼說:“好了,拆完線兩天之後才能沾水,這幾天最好不要太用力,可以活動,但不能太劇烈!有什麼問題隨時過來,你們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駱響言看了桑彤一眼,笑道:“謝謝醫生!”
桑彤本來已經稍稍原諒了駱響言,這下子怒氣重新回來,拎著自己的包,理也不理他,率先往醫院外走去。
駱響言微微有些懊惱,摸了摸鼻子追在後麵,跟條大型狗一樣沒出息地圍著桑彤討好。
駱夫人歎了口氣站起來,撫了撫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皺褶,喃喃道:“真是兒大不中留……”
駱響言已經出院,完全不用桑彤再替他操心了,便全身心投入到最後的拍攝之中,並且不顧駱響言的反對,堅決住進了片場。
幾位主創都住在了片場裏,為了最後的拍攝開始沒日沒夜地奮鬥。嚴翼全顯得更加頹廢了,頭發蓬亂地堆在腦袋上,惟獨一雙眼睛,亮的瘮人。
駱響言很苦悶,即便想死皮賴臉地陪著桑彤住在外麵,也不得不在駱夫人的鐵腕下收斂自己,先去處理那堆積成山的工作。
一忙起來就是小半月。
駱響言的工作漸漸上了軌道,恢複了往日的節奏,便能擠出時間來去陪老婆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見過桑彤了。
駱響言頓時哀怨了,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下堂的女人,徹底失寵了。
駱響言坐不住了,將後麵的零碎工作丟給下屬,便開著車一路直奔片場而去。
桑彤的妝容已經隨著劇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是明麗的少女裝。這幾場都是戰場戲,恢弘的戰爭場景,兩軍對壘的緊張氣氛,都被大家營造了出來。
桑彤穿著小兵的衣服,臉被塗得灰灰的很狼狽,遮住了原本的膚色,隻餘下一雙眼明亮有神。
這一幕是西晉和東魏對峙,一次次對淩飛揚失望的顧卿塵,漸漸發現自己對蘇清和有了不一樣的感情,麵對從小到大信仰一般存在的三哥,和始終針鋒相對卻又惺惺相惜的蘇清和,顧卿塵迷茫了。
顧卿塵是已故大將軍的唯一後代,顧家軍銳不可當,仍然對顧大將軍心懷敬意,所以有顧卿塵在,淩飛揚就相當於掌控了二十萬最精銳的部隊。
蘇清和悄悄潛回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