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電閃之間,想起文學大師周先生的經曆,急切地開口,“有一位先生本來學習醫學,後來就改學文學,他說醫術隻能拯救人的身體,文學卻可以醫治人的·

屋子裏的氣溫也低了好幾度。

若非她親眼看到穩婆接生,顧夫人還真懷疑顧息瀾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她性子溫順識大體,顧維鈞開門做生意,更是好脾氣,見人都是三分笑,時候久了,即便不笑,麵相也是和藹可親。

顧息瀾怎麼長成一張包公臉?

從小話就不多,等開始接受家裏生意,那張臉就更黑。

之前家裏養了隻波斯貓,在誰麵前都擺譜,懶洋洋地不搭理人,唯獨聽到顧息瀾的腳步聲,立馬跳到窗台上,神情警惕。

真是,天生的冷漠性子,連貓都嫌棄。

顧夫人暗暗歎口氣,再抬頭,女孩子們都不見了。

客房裏。

高敏君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白詠薇,“進來的是誰啊?你怎麼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撒腿就溜。”

白詠薇朝顧靜怡努努嘴,“她家大哥……我倒不是怕他,我是嫌尷尬,跟他說話又不愛搭理人,誰還上趕著往前湊?”

“我,”楊佩瑤吐吐舌頭,“我上趕著了,碰了好大一釘子。以後我也不自討沒趣了,能躲多遠躲多遠。”

顧靜怡聽著她們的話,隻能苦笑。

沒多久,幾人分別換上她們各自的衣裳,跟顧夫人告辭準備回家。

白詠薇家裏汽車早就在外麵等著了,楊佩瑤和高敏君要坐電車。

顧夫人看看天色,“快黑天了,女孩子自己坐車不放心,讓自新和阿平送你們回去。”問了問高敏君的住址。

白詠薇道:“跟我家一個方向,我們一起走。”

顧夫人笑道“好”,讓下人用紙袋把她們剛才試穿的衣裳裝好,帶回去。

白詠薇跟高敏君道謝離開。

楊佩瑤的衣裳多,又給楊佩環拿了兩套最小尺寸的,足足裝了六隻袋子。

顧平瀾自告奮勇去送她,顧夫人攔住了,“我還有話跟你說,讓自新去送。”

顧息瀾沒言語,徑自過去拎起袋子往外走。

楊佩瑤連忙跟顧夫人道謝,又跟顧平瀾和顧靜怡揮揮手,小跑著追出去。

顧息瀾已經站在車旁。

夕陽的餘暉斜斜地照下來,越發顯得他高大魁梧,墨色長衫與地上黑色的影子連成一片,隱隱有些落寞。

車後座上堆滿了袋子,楊佩瑤隻得往前麵坐。

見她坐穩,顧息瀾發動汽車,開出顧家大鐵門,問道:“館陶路上新開一家江西菜館,想不想去吃?”

楊佩瑤有樣學樣,裝作沒聽見,不吭聲。

顧息瀾側頭看她兩眼,開口道:“那我就當你默許了。”就要掉頭往回開。

“別,別,”楊佩瑤連忙阻止,“不去。”頓一頓,解釋道:“是跟你學的,我跟你說話你總不搭理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嗎?不是反治於人?”顧息瀾唇邊露一絲笑,黑眸亮閃閃的,“那家做的瓦罐燉雞和粉絲蒸鳳尾蝦不錯,真不想去?”

楊佩瑤堅定地搖了搖頭。

一來,昨天剛在外麵吃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