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心中一直有公子身影而無法看上任何求婚者,公子是否對那位姑娘悲慘的一生負有責任?又或者這世上正有一人從小至大都在等著公子,公子那時可會發覺?
但公子此刻,不是能明白,那樣相思痛楚,得不到的心酸?
花夕塵沒想過,這樣一封短信,他看過之後僅留了那第一頁,卻成為風花樓險遭覆滅的來源,那位姑娘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害他啊!
蘇唯冬,你看看,為了救你,她就這樣陷害我!夕塵苦笑了下,為自己這樣的誣陷他人覺得好笑。他當然知道自己那位叔叔的徒弟會是誰,卻不能知道那位姑娘背負著這樣深重的負擔。
夕塵看看窗外風光,警告也差不多了,他也該收拾一下殘局了。報複是要報複的,卻根本不能去找那位主使者,就當出出氣吧。
蘇唯冬,看來你的日子,會比我想的更難過。
夕塵再怎麼也無法想象,蘇唯冬過得比他想的還要差百倍。
唯冬抄了一晚上的經書,看天色亮了才停下手,覺得心境平靜許多,想著這麼早精神又很好要不要練劍。唯冬起身想進房去拿劍,又想到這麼早陳大人應該不會在西廂不如去找白姑娘問清楚昨日之事。
他不是不相信親眼所見,隻是有些事,能聽到白姑娘親口解釋清楚,總是比較好,省去許多誤會和不必要的痛苦。
唯冬一晚沒睡頭有些昏,但他看天氣很好,心情也好了許多,覺得空氣都清新沁人。
那日微靜才剛穿好衣衫整理好床鋪就聽到開門聲,轉頭看到陳傳時愣了一下,“你這麼早過來做什麼?”昨天他走得本來就很晚了。
“怕你出去偷情。”陳傳關了門才笑著說。微靜無語看著他。
“我給你梳頭吧。”陳傳興致極好,拉了她坐在梳妝台前,真開始給她梳頭。微靜也懶得理他,猜到他是要做什麼了,托著腮說了句,“你還沒玩夠?”
陳傳正對著鏡子撥弄她的頭發,他在看梳什麼發髻最好看,最適合她,“我愛怎麼玩是我的事,你不許再配合我。”
“是。”微靜知道他還在為昨天下午的事記仇,乖乖應聲。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陳傳正在給她畫眉,左邊剛畫好,“蘇公子請進。”
唯冬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他知道不該推開門卻發覺手已經不受控製地放在了門上。門慢慢開了,蘇唯冬看到陳大人蹲在那裏為白姑娘畫眉,那個畫麵像是錘子一樣砸在他麵門。
“唯冬打擾了。”蘇公子臉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但陳傳卻隻掃了一眼沒理他。微靜卻連回頭去看都沒有,一動不動等著陳傳畫筆的移動。
“好了。”
唯冬忘了給他們關門,轉身就走的時候聽到這句話。
唯冬這次真的應該確認了,陳大人就是要逼死他。隻是就算他怎麼不想讓別人如願,卻抵不住心裏翻騰著的情緒,唯冬在路上就忍不住開始吐血。
回了房,唯冬拿了那管蕭緊緊握在手裏,心緒慢慢平複下來。
當初他把這管蕭留在這裏,不知白姑娘可過來看到過?他希望她明白,他會回來。雖然說不出口,但他以為白姑娘都知道。
或許白姑娘都知道,隻是白姑娘並不在意。
那日蘇唯冬在屋裏呆坐了一天。晚上去樓裏巡邏的時候,顧媽媽看他似恍惚走神得厲害,讓另一個護院看著他點。後來果然那位護院來報,說是蘇公子下樓的時候跌下去直接昏倒了。
顧媽媽張羅著把唯冬送回了房裏,她想著喊人來瞧瞧,唯冬拒絕了。把其他人支出去了,顧媽媽才問他,是怎麼了?從他回來後看他臉色就一直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