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刺激讓微靜忍不住叫出來,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終於,終於可以看著他……
唯冬反而把頭埋到了她頭後,□重新回到開始時的速度和力度,停頓後重新上攀的感覺讓人克製不住,微靜漸漸眼神就渙散迷蒙了,淚水也在眼眶裏滾動。
“姑娘不會用兩個字說明嗎?”唯冬輕輕啄著被女子咬出齒痕了的紅唇。
在一種不清醒的迷失狀態,微靜輕聲回應滿足了他,“唯冬,愛我。”
然後就是一場瘋狂,微靜隻記得迷亂的衝到頂端,將尖叫融入他口中就昏睡了過去。
這就是最初的發端,一切的起點。
第二天不知什麼風把謝至又吹到了那個小院裏,他讓微靜請他喝了茶,心滿意足要走的時候,才說了句,“白姑娘身邊最近沒有少了什麼吧?”
微靜不能知道他是何意,若是檢查重要物件又怕落入他的陷阱,最終隻是克製著努力思索最近是否有異常,連養在書房裏的鴿子都仔細查看了一番。
當然那隻鴿子還是最初飛來的那隻,每次見到微靜都要斜睨幾眼,之後又死纏著不放一直要歇在她肩上。微靜懷疑是陳傳對這鴿子做了特別培訓,比如讓它喜歡上自己身上那種香料的味道,而那種香料的確是陳傳上次送給她的。至於斜睨,估計是遺傳至陳傳……
微靜發覺想到陳傳竟然可以讓她放鬆,她甚至因為想到陳傳斜睨著鴿子的樣子而失笑。或許,陳傳他是故意的……
十五的那天,謝至的話卻得到了印證,微靜因為那個失算連著半月都沒能露出半個笑容。
那是十五的午夜子時,她當時還未睡下,在書房裏研究本國的地形圖,順便研究了一下謝大人出征的位於西北部的蠻族的地形地勢。
門仿佛是被風吹開了,而後翻身躍進來四個黑衣人,難為他們從那麼窄的門裏進來,微靜這樣感慨地坐在那裏的時候,卻看到有個人手彎裏抱著的東西,一下子呆在那裏。
另外三人倒是默契的分開站好守住了房間裏幾個點,時刻準備發起攻擊。抱著人頭的那人隻是從容走到了微靜麵前,把人頭放在了她桌子上空出來的一塊地方。
十五六歲的臉還很年輕,似乎還能看到他笑起來的模樣,微靜怔愣地看著桌上的人頭。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那個……是重影嗎?
送人頭的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劈開,血濺到了微靜桌上,她微微抬手撫住了額遮住了眼眸。
血光四濺的時候,她有些恍神起來。這樣的困獸之鬥根本沒有意義,那個人明明知道的,可是人都不想死的人是自己,所以隻能去殺戮別人。
“白姑娘!”第五個人忽然出現的時候,暗影都嚇到了,剛才小姐顯然傷了心沒怎麼留意周圍動向,如果真的被劫走就糟糕了!
隨著叫聲,微靜看到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己前方,他手中握著劍,劍氣劃過空氣的時候,微靜睜大眼叫起來,“公子不要!”
唯冬對麵的人卻已經倒下。
“不……”微靜低聲喃喃著,看著站在書桌前方的男子,一瞬間他像是隔了千裏遠,再也夠不著,再也觸不到。
唯冬繞過書桌到她身邊,伸手抱住了輕微發抖的人,“對不起,白姑娘,對不起。”
這個懷抱依然很暖,微靜心安的同時也覺得悲哀,“蘇公子是第一次行凶嗎?”
這個問題實在很殘忍也過於直接,唯冬忍不住勾起唇,他似乎在白微靜傷到他時隻能選擇淺笑,“白姑娘覺得是,就是吧。”行凶這種詞,上次她可沒用。她上次說的是,生死關頭請公子選擇自己。
可在她麵前殺人,她卻生出厭惡感來了……哪怕還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