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氣氛,忽然聽到坐在旁邊的寧爻說:“這話說得好像是有些道理,我的劇,確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演的。”
這位寧先生的性格向來古怪,製片方和他接觸久了依舊摸不太透他的心思,聞言小聲地試探道:“您的意思是?”
寧白:“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換了吧。”
這話一出,場內豁然一靜,因為過分震驚,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都落了過去。
至於喻星河的表情,更是沒人敢看。
隻有寧白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驚人,指尖輕輕地敲著玻璃杯,眼睫略微垂下,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般,沒什麼溫度的嘴角忽然饒有興趣地勾了起來。
方穹本就喝地有些上頭,這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不由舉著酒杯笑著走到了寧爻的跟前:“看樣子寧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來,我敬你一杯?”
寧爻看著跟前的這半杯葡萄酒,抬眸掃了他一眼,伸手從拿過來就這樣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側著身子看他:“我覺得你似乎誤會了。”
方穹在自己手中的杯子忽然空下的一瞬有些懵,便見寧爻忽然直直地對上了他的視線,語調愉悅:“嗯?我的意思是,把你給換了。”
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落在眾人的耳中,過分一波三折的巨大反差,讓全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方穹的經紀人差點沒從椅子上給跳起來:“寧先生,一切都好商量!”
方穹混沌的腦子終於漸漸地清晰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神情也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知道換了我意味著什麼嗎?!”
寧爻收回了視線,托起了自己的酒杯,將裏麵的果汁輕輕地轉了轉,冷冷地沒有回答。
這樣過分輕視的態度讓方穹感到有些氣結,正要發作,被旁邊的經紀人眼疾手快地拉了回去。
看得出來他是很想讓方穹冷靜地收斂起脾氣,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好好談談,可惜的是方穹到底喝的有些多,過了一會兒實在是安撫不下,隻能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後,拉著自家藝人早早地退了場。
喻星河本來也被方穹惹得不悅,在這樣的發展下早就已經懶洋洋地靠在了椅子上,心情愉快地朝他們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方穹一行這麼一走,好端端的一場飯局,自此不歡而散。
喻星河將外套蓋在手臂上,正要帶林靜染離開,隻聽寧爻忽然開口問:“林小姐,介意留下來聊聊嗎?”
旁邊的製片人和出品人剛走到門口,聞言腳下不由一個踉蹌,見鬼似地回頭看了過來。
他們不是沒試探過寧爻的喜好,可是之前帶著的每一個女人可都被絲毫不留情麵地冷了回來,沒想到,喜歡的居然是這款嗎?那就難怪剛才方穹那麼一說,就像觸到了這個男人的逆鱗一樣,原來是早就有了心思。
要知道,寧爻的戲開拍都有一個不成文規矩,那就是所有演員必須要他點頭才行。
今天晚上這麼一鬧,要怪也隻能怪方穹時運不濟踢到鐵板了。
其實飯局上有些“特殊情況”都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是寧爻這種握有絕對權力的人。
但喻星河做事可從來不吃這一套,聞言眉心不由地擰了一下,正想開口拒絕,卻是被林靜染拉住了。
隻見她悄悄地把他拉到了旁邊,故意放低了聲音說:“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喻星河打量了一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仿佛從中讀出了一些什麼,頓時萌生了一種古怪的念頭,試探性地問:“你們之前認識?”
林靜染看了寧爻一眼,顯得有些猶豫,可是片刻後到底還是選擇坦白道:“其實,他也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