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間,付青衣有些累,也不想去其他房間逛,就翻找包裹裏的牙刷和巾帕,準備早點洗漱休息。
銀雲在他自己房內卻詫異的盯著床上,表情嫌惡的從床上提出一團球,來到付青衣房間敲門。付青衣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正酣睡的小白,不知道它怎麼進了銀雲的房間,難道秋大哥把它放進去的?他不知道銀雲特別討厭這小家夥嗎?
本來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的小白,被人一掐後脖子,馬上驚醒,一瞧銀雲冷冰冰的看著它,立馬在空中張牙舞爪,望見付青衣了,使勁逃脫魔爪想奔過去。
“你給秋葉拿過去。”銀雲提著狐狸往付青衣懷裏送。
“也是,她好像對你有怨恨,不想看到你。”
說完,付青衣接過小白準備去往隔壁屋走去。突然又頓住腳,對進她屋坐的銀雲說:“可以放我這啊,幹嘛送過去。”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銀雲剛坐上板凳,聽到這話皺眉看她:“它要掉很多毛。”
見銀雲似乎想在她這裏坐會兒,她不好意思收下小白,隻好過去敲敲秋葉那間房,開門的是大嫂,秋葉過了三秒才從旁邊擠出頭來,問:“怎麼了?”
“小白,跑到銀雲那裏去了,你知道他特別討厭它,不會想跟它睡一塊。”把小白遞給秋葉時,小白還不願意,使勁咬著她的衣服。
“我就說它跑去哪兒了,回來就沒見到它,真是隻白眼狐,明明我才是它主人。”秋葉把小白摟了回去。
旁邊溫和的大嫂,看到小白,突然笑起來,說:“是秋合搞錯了,本來說放你那兒,沒想到放到銀雲那兒了。”
付青衣禮貌的跟兩人道了聲晚安,才轉身回去。回房就看見,銀雲在拍打自己的白色衣袖,那地方正好是小白挨過的。
“小白很愛幹淨,不髒。”付青衣盡量安慰他。銀雲放下袖子,無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不多坐會兒?”付青衣問。
銀雲搖搖頭,指著一旁盛滿水的盆子道:“不了,你應該要休息了。”
等付青衣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付青衣發現自己並沒有睡意,望著床頂,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淡淡的自我念了一句:“今晚過得還不錯。”
過了很久,付青衣才覺得有點困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匆匆吃了早飯,大哥就帶上他的兩個兒子,駕著馬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大賣場,臨走時,還不忘對付青衣他們說:“別出去走動,我們應該很快就回來,到時候要繼續趕路。”付青衣他們聽了,就待在各自的房間。
秋葉好像在和她娘聊天,房間不隔音,笑嘻嘻的聲音傳到付青衣的耳朵裏。
有人敲了房門,付青衣去開門,是銀雲,不知他來幹嘛。
結果銀雲人進來了,卻一個字也不說,坐在桌邊看術式圖解。沒多久,又有人敲門,付青衣再次起身開門,看見一個客棧的小夥端著一盤肉站在那裏,那肉鮮嫩多汁,分量比早上任何一盤菜都要足,裝肉的盤子很精致,釉著彩色的花紋,連旁邊的筷子都是帶青色花紋的。
“姑娘,您的肉。”小夥客客氣氣的說。
付青衣盯著這盤誘人食欲的肉,吞吞口水,接過手端回屋。
“你點的嗎?”付青衣把肉放在放在桌子上。
“是的。”銀雲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特別清澈。付青衣頓時覺得她身邊有一潭清水,她想,她剛才肯定是把手伸進了這透徹的水裏攪動,潭水才發出這樣悅耳的水花聲。
銀雲又看了一眼那盤肉,又說:“今日你生辰,我見你早上沒吃到什麼肉,就給你點了一份。”
“真是有心了!”銀雲這份孝心,她十分受用!
“你吃嗎?”吃了幾口,付青衣夾著一塊肉遞到銀雲嘴邊,剛遞過去,突然想到他有潔癖,肯定不會這樣就著自己的筷子吃,沒想到要收回筷子的時候,銀雲已經微張嘴把肉叼走。看來,潔癖程度比以前弱了一些,應該是這一兩個月辛苦趕路的結果。
滿足的吃了一盤肉,付青衣和銀雲在練習畫術式,銀雲在練那什麼百斬劍,聽起來挺厲害的,好像是秋家傳家寶之一,那立體術式也十分複雜,密密麻麻的東西動來動去,晃花了付青衣的眼睛。
付青衣不練的時候,就盯著銀雲看,看銀雲畫術式是一種享受,就像在欣賞一位繪畫大師。
枯燥的把破雲針的術式慢慢的畫了一遍又一遍,付青衣又開始沒耐心,她不停給自己做心理暗示,要是不練的話你就是個敗家犬,在這世界永遠活在底層。心理暗示有點效果,做完後,她打起精神又練習了幾遍。
說實話,付青衣很討厭自己這個懶散的狀態,雖然畫術式比畫畫其實要簡單,因為術力比起筆來說要更好操控,但術式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稍微出點差錯就容易召喚出鬼物。付青衣曾經見過一個術士因為畫錯了術式,召喚出的那個鬼物把術士給反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