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期地可能還會帶點兒狗血。男主各個鑲著金邊兒銀邊兒鑽石邊兒,女主小白,懶、俗、姿色上中等,你可以懷疑這世間是否真的有這麼不可思議的男人和女人,但無法否認我們的生活中總是充斥著這樣那樣的愛與被愛、誤會與理解、得到與錯過,祝福我和你,且行且珍惜……
第一章
故事開始的那一年我剛二十歲,大三,愉快的春節過去以後,我不得不收拾好包裹心不甘情不願地返回北京上學。一年一度的春運還沒有結束,成千上萬或為學業或為事業離鄉別井的人們爭先恐後地簇擁在這條繁忙的鐵道線上。將近十個小時的辛苦奔波之後,火車終於在傍晚時分晃悠悠地抵達了北京。拖著重重的行李艱難地挪出火車站的我當時腦子裏就有了三個不是很有出息的想法:
一是如果當初我能坐飛機的話那該多好啊;二是如果穆北現在在的話那麼我的行李也就有人扛了;三是說起來於又一那個老家夥還真是鐵石心腸,大冷天兒的居然舍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片人心叵測人心不古人心惶惶的世界裏獨自沉浮掙紮,也不怕我萬一不小心被人拐去賣了或是活活累死凍死擠死在這片複雜的天地裏?
於又一是我老爸,胖、圓、蠻橫霸道,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他不顧我奶奶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加入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曆任連長、團長、師長……不久前剛剛升任D市大軍區總司令員、上將。老頭兒憋著一股勁兒,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非常不幸地燒到了他的親閨女我頭上。
我叫於菲菲,女,過完這個新年後正好滿二十歲。據我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剛好是四月,那一天軍區醫院產房外的桃花已經開到荼靡,雨點般的花瓣紛紛遝遝地從半空中旋轉飛落,彼時那淒美動人的情景讓正在病房裏揣著我喂奶的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吟詩的興致:
“咳咳……啊,大林寺桃花!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她這樣滿懷深情的一念完,當時旁邊正在給我拾掇尿布的我奶奶就對她說:
“要不這樣,這丫頭幹脆就叫桃花吧,於桃花!樸素、簡單、還喜慶,芬芳你覺得這名字怎麼樣?”
我媽媽當然不同意。我奶奶那頭話還沒說完呢我媽媽當即就連同她懷裏正在吃奶的我一起抖了抖,我媽媽正氣凜然地說:
“當然不行!誰敢給我女兒起這麼個賤名兒,看看我錢芬芳不跟他拚命才怪!”
怨不得我媽媽。我爸爸出身將門,從他爺爺起到他這一代三代單傳,第四代竟然好死不死偏偏生了個女孩兒,我奶奶不高興也正常,接到家裏的報喜電話時我爸爸還在部隊裏頭帶著兵操練呢,得了消息以後他連醫院都不想來,家也不回,一個人跑到軍營後山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獨自惆悵去了,據說我奶奶讓人過去無論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回家!
說到這兒您大致也應當明白了吧,對,我就是那悲催的從剛一出生起就被一大家子人嫌棄了的小可憐蟲!我爸爸他太受打擊了,惆悵自己後繼無人,我奶奶雖然也鬱悶沒能抱上孫子,但到底也沒好多說什麼,牢騷兩句也就該幹啥幹啥去了,就是私下裏沒人的時候老對著我爸爸念叨:
“第一胎是個丫頭那就丫頭唄,等再過兩年芬芳把身體養好了,你們看著再多生一個吧。”
按我媽媽的話說他們那是癡人說夢。她愛美,年輕的時候身子板苗條,臉長得也挺俊,那個時候就已經是D市軍區政治部歌舞團一名很優秀的歌唱演員,就現在她還仍然活躍在中華大地的藝術舞台上,如今已是國家一級演員,省音樂家協會副主席,按她自己的話說生了我她就已經挺對得起我們老於家的列祖列宗了,他們居然還想要第二個?!要生就讓他於又一自個兒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