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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圓形掛墜就躺在書桌上,伊莎貝拉將它搶到手裏,康斯薇露擠在她的身旁,“哢噠”一聲,掛墜打開了,裏麵是一個俊朗清秀的男人。

“噢,詹姆斯……”康斯薇露雙手捂住了胸口,顫唞著嗓音喊著,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穿過了項鏈,但她隻是固執地用虛無的影子撫摸著相片上的男人,目光眷戀而哀傷。

這一刻,就像槍口瞄準斐迪南大公的那一刻,蘋果即將砸向牛頓的那一刻,阿道夫·希特勒來到這世上的那一刻一般,伊莎貝拉突然意識到她的命運即將改變——她的視線投向了桌上的那一包現金,再看向自己手中的項鏈,最後轉到空無一人的走道。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再也不會有像這樣的機會了。

再過幾個小時,她就即將成為馬爾堡公爵夫人。

再過幾分鍾,她就會永遠失去康斯薇露·範德比爾特。

這一刻,伊莎貝拉下定了決心。

她抓起了那個牛皮紙包,迅速向虛掩著的前門跑去,還不到十秒鍾,她便消失在範德比爾特家宅邸門外車水馬龍的第五大道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①. 相當於1.2米

第25章 ·Isabella·

伊莎貝拉!你在做什麼!

康斯薇露的尖叫聲在她的內心響起,她就像一隻風箏般被她與伊莎貝拉之間的連接扯著飄在身後,趕不上對方的速度。然而這一次換成伊莎貝拉對康斯薇露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混在人群中急匆匆地向前行走著,用帽子遮掩著自己的麵龐。

這裏是曼哈頓,這裏是紐約,這裏是她的家鄉,建築物會變,時代會變,但是這些街道不會改變,伊莎貝拉就像回到了水中的魚一般嫻熟地在馬車人流中穿過,她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但她知道自己不會迷路。

她一出門就向右轉了,左轉是聖托馬斯教堂,就在街角,所有與婚禮有關的人員都在那兒,她不會那麼愚蠢地自投落網。伊莎貝拉繼續向前走去,直到走到西第51街的交界處才向右轉去。她看向街角的那棟磚頭建築,不知道這棟樓知不知道自己一百多年後會變成一家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店,她思忖著。

伊莎貝拉,你瘋了嗎?康斯薇露終於趕了上來,她飄在伊莎貝拉的麵前,雙手徒勞無功地推著伊莎貝拉的胳膊——盡管伊莎貝拉奇異般地感到了一絲阻力,但她把這歸於自己的錯覺——你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現在才逃跑?你在想什麼?康斯薇露連珠炮地發問著。

因為我不想失去你!

伊莎貝拉在心裏大吼道,這時她們走到了第六大道的路邊,在伊莎貝拉的左邊,日後將會成為所有戲劇界演員內心聖地的無線電城音樂廳還沒有建成,隻矗立著幾棟無精打采的大樓。

安靜點,康斯薇露,我需要思考。

伊莎貝拉焦急地咬著下唇,注視著目前的第六大道。紐約市的街道在她的腦海中一條一條地顯現,最快離開曼哈頓的方法就是一直直走下去——不行,那樣她們會直接穿過地獄廚房——盡管伊莎貝拉對1895年的紐約犯罪地圖並不熟悉,但她可不願冒險穿過那個區域,第六與第七大道的人流太多了,她的照片如今遍布大街小巷的報紙頭條,被認出來的幾率很高。也許她該走第八大道,直到看到杜莎夫人蠟像館——不管它在1895年是什麼建築——然後再向右轉,直到來到哈德遜河邊,在那裏,1895年的20美金應該足以讓一艘小船將她們搭載到對岸的新澤西州去,等到了對岸以後,她應該能夠在友聯市(Union city)找到一輛能帶她們南下前往費城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