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1 / 3)

不住自己煩躁不安的心情。

“庫爾鬆夫人似乎沒有向你介紹今日晚宴的來賓。”

挽著她的手向餐廳走去時,阿爾伯特如是說道,壓製著語氣中的不快,不明白那個教導自己妻子上流社會規則的神秘人為何會獨獨漏掉要請求女主人為自己介紹不認識的來賓這一重要的一條。

“是的,因為她希望與我單獨談談。我與她已經很久沒有能夠親密交談的機會了。”

你今天下午已經與艾略特親密交談過了,難道那還不夠嗎?

“隻可惜,這個機會被艾略特勳爵搶先得到了。”

他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句。

“如果您一定要知道的話,我隻是——”

“我對您與艾略特勳爵獨自在書房裏幹了些什麼毫無興趣,公爵夫人。”想不到她竟然還打算語氣不善地為自己辯解,聽不下去的阿爾伯特難得地打斷了她的話,“我隻是想替庫爾鬆夫人為您介紹今晚的來賓,免得一會他們在飯桌上與您寒暄時,您連如何稱呼他們都不知道——並且,記住,我不希望再看到類似佩吉夫人或者北安普頓夫人的晚宴上的鬧劇在這場晚宴上爆發,今晚來的客人有不少都將是我未來在上議院共事的同僚。我絕不能容忍我的妻子在他們的麵前大出洋相。”

然而這段頤指氣使的話一出口,阿爾伯特便知道自己做錯了。

在這種他正企圖拉近與自己的妻子的關鍵時刻——尤其是他的妻子馬上就要與他未來的同僚共同用餐的時刻——無論他此刻麵臨的境地有多麼的令人惱怒,他也不該如此對公爵夫人說話。

“而我也不能容忍就連支付貼身男仆的工資都需要讓我支付的丈夫以這種態度對我說話。您希望我在您未來共事的同僚麵前展示出對您的尊重,是可以理解的訴求。然而恐嚇,威脅,展現大男子主義,這些手段是不會讓您達到您的目的的。”

果然,小豹子立刻便亮出了爪子,威脅地抵在財政命脈上。

忍住了這一行為帶來的精神上的恥辱感,阿爾伯特迅速換上了柔和的語氣。

“您說得對,公爵夫人,我的確不該那麼對我的妻子說話。”

他衷心希望這句話能起點作用,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因為——

就在他就座的一瞬間,他突然記起了一件事——一件從他收到庫爾鬆夫人的請帖時,就該與他的妻子說清楚的事情。然而,從他們回到英國的那一天起,阿爾伯特的思緒就被身邊層出不窮的事件所占據,這件事甚至不曾占據他腦海一秒鍾的時間——因為它是如此細微,如此無傷大雅,從未成為任何一個才新婚不久的貴族需要煩惱的思慮,以至於從未在阿爾伯特的心中引起警示——

他與公爵夫人今晚將要在卡爾頓府中歇息。

在同一間客房,同一張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 曆史上的第八代馬爾堡公爵及丘吉爾首相的父親,倫道夫勳爵,均是共濟會成員。

②. 此事導致了倫道夫勳爵的“政治自殺”。

第67章 ·Albert·

嚴格來說, 斯賓塞-丘吉爾家族,就如同其他的貴族家族一般, 在倫敦擁有著一棟宅邸, 方便家庭成員來到倫敦小住時使用。然而, 這棟宅邸如今已經被維多利亞女王征用,被威爾士王子用來招待那些他喜愛的女伴們。因此,若是斯賓塞·丘吉爾家族需要在倫敦待上一段時間,他們通常會在交好的貴族家中借住, 就像如今這般——

卡爾頓府1號是一所寬敞的豪宅——盡管庫爾鬆勳爵也是依靠著庫爾鬆夫人所攜來的巨額嫁妝才得以買下這座全倫敦最時髦的寓所——因此大部分的來賓都欣於在這個擁有12間寬敞客房的宅邸中過夜, 阿爾伯特也不例外,同時也是為了能更低調便捷地參加原定第二天將在庫爾鬆勳爵家中進行的保守黨秘密會議。雖說晚飯後,男賓已經借著雪茄與威士忌助興聊了好一些, 但大部分的內容都與今日在上議院召開的秘密會議有關, 討論英屬圭亞那殖民地與委內瑞拉之間的邊境問題, 以及作為索爾茲伯裏勳爵的核心團隊,該如何處理與美國之間的關係。而對於接下來的保守黨內部的人事變動——阿爾伯特最為關心的部分——則未曾提及許多,隻得等到明日再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