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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將一切詳細寫在報紙上的報道中,讓斯賓塞-丘吉爾家有了能夠公開被別的貴族嘲笑抨擊的把柄;至於那個慈善協會自然就更不必說——無論如何,哪怕私底下熱忱的人隻有康斯薇露一個,阿爾伯特也該將那個協會放在自己的名下。這不僅對他未來的晉升十分有好處,也能將這個協會未來計劃項目中的政治意味全部收為己有,不至於讓人有懷疑公爵夫人插手的嫌疑。

可現在,他知道了,阿爾伯特實際上全力支持著這一切。

不僅如此,他還相信著這一切。

這他無法理解的,原本後者也不可能理解的一切。

艾略特的思緒飄遠了,好在羅斯貝爾小姐也不過是講了幾則庫爾鬆夫人在晚宴上發生的趣事,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內容,直到一個名字的突然出現,讓艾略特迅速坐直了身子,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沒有長在羅斯貝爾小姐的嘴邊——

“……最近真正值得討論的根本不是庫爾鬆夫人,而是路易莎小姐。你知道嗎,她特意作為一位匿名賓客參加了馬爾堡公爵的慈善晚宴,而且在晚飯後就與對方雙雙消失在了宴會上。那時,誰都覺得馬爾堡公爵還對自己昔日的戀人餘情未了,都在看馬爾堡公爵夫人與路易莎小姐的未婚夫的笑話,那對這兩個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熬的夜晚,我可以這麼跟你說,而且,據說馬爾堡公爵這麼做,似乎還有要方便公爵夫人與王子殿下獨處一段時間的意思——”

“那隻是無稽之談,羅斯貝爾小姐,你該知道的,馬爾堡公爵夫人根本不是王子殿下的情婦,也從未與任何英國貴族有染,那都是一些惡毒的謠言。”

“是啊,最近幾天人們也老是這麼跟我說,但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艾略特勳爵,我覺得這隻是他們不希望事情敗露而擺脫人們為他們掩蓋的謊言罷了。不管怎麼說……噢,我說到哪兒了?對,馬爾堡公爵與路易莎小姐獨處——我從一個當時就在晚宴上的貴族小姐,是誰我就不能向你透露了,的口中得知,事情似乎不是人們猜測的那樣,馬爾堡公爵第二天一大早就將路易莎小姐趕出了宮殿,不僅如此,路易莎小姐還在離開的時候受了重傷,手臂上似乎留下了一道非常難看的疤痕,這就是為什麼她如今從不摘下手套的原因——聽好了,她在切爾滕納姆醫院治療的期間,馬爾堡公爵一次也沒有去探望過她,甚至從未給她寫封信慰問一下。因此,不用說,她肯定已經對馬爾堡公爵夫人痛恨入骨了——莎拉小姐那天還跟我說,要是哪天有什麼奇怪的不幸降臨在了馬爾堡公爵夫人身上,警察第一個逮捕的就會是路易莎小姐。我倒是不認為她有可能做出那麼殘忍的行為,她是個那麼溫柔美麗的女孩,艾略特勳爵,你覺得呢?”

羅斯貝爾小姐輕輕碰了碰他的酒杯,這個17歲的,從未經曆過任何挫折的女孩天真地看著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有陽光所不能照耀到的人心。“我當然不認為。”艾略特柔聲說著。沒必要給她灌輸任何不必要的負麵想法,他思忖著,盡管他心中絕不是這麼想的。

他的確與阿爾伯特談論了路易莎的問題。

即便看到了他的好友注視著康斯薇露時那溫柔而又充滿著愛意的眼神——與過去他望向路易莎時的目光全然不同,讓艾略特甚至開始懷疑自阿爾伯特或許從未真正愛過那個女孩——艾略特依舊認為在路易莎的問題上,阿爾伯特應該更好的保護康斯薇露,至少與她一同消失在晚宴上,從而引起人們的非議,是艾略特絕不會去做的事情。他甚至為此認真思索了阿爾伯特對康斯薇露的感情是否是真的,還是說,就像他曾經愛過路易莎那般,隻不過是一個看似深情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