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與蕭桐已得準確的消息,七月初三,是大世家們發難的日子,包括各地。
在前世,曆史書中,稱這樣的行為叫造反,也可稱為起義,取決於最後誰是勝利者,或者是根據曆史的潮流,由後人來定義。
蕭興二年七月初二,清晨,睡了一天一夜,蕭桐被餓醒了,起床後出了房間,慶生已守在門外,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場景,隻是這裏不是刺桐,她們也沒有打拳的念頭,也沒有可以出去吃的餛飩。
不過,沒有小穀也便是米文全家的餛飩,也不能阻止蕭桐出去的心思,想到米文全就這樣留在了刺桐,跟著小穀父子兩人經營餛飩小攤,蕭桐由衷為她高興。一家團聚,在戰場上十幾年的人有個安詳的後半輩子,很不錯。
“慶生,走,我們出去!”蕭桐與慶生換了一般百姓穿的衣服,就出了王府,侍衛與暗衛遠遠跟著,也沒上前。
蕭桐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明日以後,不知這裏是否還能這樣熱鬧安康。
找到一個餛飩攤子,蕭桐與慶生一笑,坐下了,慶生很是高興,聲音高昂的喊了“兩碗餛飩。”一年多了,小姐總是那樣忙,今天終於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了。她,實在很懷念那個時候。
“好咧!”老板的熱情讓那本來就熱氣騰騰的餛飩更熱了幾分。
兩碗餛飩上來,餓極了的兩人也沒在乎熱,一口氣全部吃完了,滿足的放下碗,兩人默契十足的歎了一口氣,又同時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小姐。”慶生看著蕭桐笑,小姐這樣子似乎是餓了幾天,看她現在這樣子誰能想到她的身份。
在路邊馬車裏的莫璃也如此認為,秘密回燕都的他,因為時間因為想念,日夜兼程的趕路,為了躲過城門口的眼線,他特意下馬進了馬車裏。經過這裏時,也不知怎麼地,突然想看看外麵。
沒有理由也變成很有理由,因為看到了蕭桐,隻一眼,在人群裏,即便隻是一個側臉,即便在人群裏,他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看著她歎氣,抹汗,一直心神不寧的他,心,安定了。
下了馬車,緩步走向那日思夜想的人,這一年多,他嚐盡了相思的滋味,那刻骨的思念讓他每每回想起她曾為他想起來的詞,可不就是嗎?‘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比上一次,他更能深層次的理解了這短短幾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了。
相隔幾步,就要拉住她時,起身的她一轉身卻撞到了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男子,或者說是那男子撞上了她,她被慶生扶得穩穩的,那男子卻已被撞倒在地。
莫璃鬆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卻見她表情驚詫的看著地上的男子,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地上的男子。隨即,眼裏閃過一絲冰涼,才回來眼前就上演了這樣精彩的一幕,還真是會給他驚喜。
蕭桐與慶生扶起了地上的男子,道歉,“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是我該道歉才對,是我撞到你了,幸好你無事。”開口的聲音語氣似乎也如出一轍,蕭桐看著眼前的男子,表情越發怪異起來。
不是楊軒,很確定,第一眼就確定了,即便他長得那樣像楊軒,連同氣質也相似得如同一個人。
“很像他吧?”蕭桐在疑惑,耳邊傳來的說話聲正合她的心意,她點點頭回答。“是呀,很像!”
說完感覺有些不對勁,顧不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眼裏的驚喜,嘴角的笑,讓她整個人幕然變了,如同入了水的魚兒,鮮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