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從家裏出來,是真心晚了。
陸铖親自開車,陳然氣鼓鼓的坐在一邊,瞅著自己紅腫嘴唇發愁,太壞了,真的是。
既然是杜武夫請客,自然是他到的最早,會所經理,陪他看了一圈,以及今晚的酒水菜點,在他首肯之後,不敢耽擱的出門去迎人去了。
來的第二早的人是廉城,後麵綴著個尾巴,葉師開。
廉城接到先生帶著陳然離開公司的消息後,就算著時間出發,剛出門就接到老張獨自回來的消息,就知道先生他們大概是要晚點才能過去,猶豫是否再看一份文件才走,就被葉師開給逮著了。
才有了現在一拖一的局麵。
“這樣挺好,我還怕人太少,不夠熱鬧。”杜武夫對此無異議。
葉師開出身海市百年葉家,葉師開上一輩,也就是他父親一輩,五個兄弟裏麵就有四個是在職教授,唯一一個小叔葉瓚混的還是時尚圈。
他是目前葉家這一輩最小的,就他父親這一脈,就還有他的姐姐和大哥,他完全是意外產品,從小還體弱多病,圈子裏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都叫他‘葉妹妹’,十五歲以後,他媽不知從哪裏求來的偏方,身體終於養了起來,隻是性情還是出了偏差。
回過頭來說,杜家跟葉家還是一個圈子裏的,當年杜武夫被杜三爺收養,因為杜爾的關係,他還是把葉師開當弟弟照顧的,如今,他願意聽從家裏人的意見,到三哥手下做事,他也是樂見其成。
杜武夫把目光從找到目標調♪戲會所漂亮女服員的葉師開身上移開,轉向看著遠處的廉城道,“你看,這裏請他們吃飯怎麼樣。”
這算什麼問題,廉城站在杜氏會所的頂樓餐廳,底下便是連綿起伏的山林,遠處水色連天的瀾江湖,這要是還不妥,海市就哪裏都去不得了。
“你難得緊張嘛。”
“可不是,”杜武夫在老朋友廉城麵前也不裝著,“三哥對於那位的用心,別人看不明,你我還不清楚嗎,換成是你,你慌不慌。”
廉城笑,“我比你更慌,安心吧,啊。”
杜武夫為他們倆共同一致的感受高舉了一杯飲盡,兩人就此坐在了寬敞的露台上,舉杯閑聊。
“恒瑞今天怕是熱鬧了吧。”杜武夫意有所指,傳聞永遠是傳聞,當傳聞變成現實,震動可響而知。
“也還好,”廉城想起了什麼笑道,“沒有比趙雅琴被打臉來的轟動。”
“誒,這可真不像你啊,”還真沒怎麼聽廉城這樣大咧咧的背後說人壞話過,杜武夫聞言失笑,“不過話說回來,誰會想到,ta會是這種反應。”
這個ta意指是誰,在兩可之間,不過廉城答非所問,道,“當年我被派到洪管家身邊做事的時候,剛好聽見老板跟她說話。”
“現在能說了?”杜武夫挑眉,半是好奇半是稀奇,“說來聽聽。”
廉城啜了一口酒,優哉遊哉的往後一栽,躺倒在椅上,望著天空,沉默半天。
杜武夫也不急,夜幕初降,人遲遲未到,閑著也是閑著。
果然,等他加了一塊冰塊進威士忌裏,旁邊的人就耐不住開口了。
“老板他說,恒瑞有你沒你一樣,陸家到是對你到是不同,你就不考慮。你猜她回了一句什麼?”
杜武夫很配合的接了一句,“她說什麼。”
廉城古怪的哼了一聲,“我又不是陸家人,為什麼要給他們收拾殘局。”
“好大的口氣,”杜武夫聽完也笑了,“好像當初她後媽生不出兒子虐待她,是陸老太爺看在洪管家的麵子上把她帶回的陸家悉心教養,陸家可沒誰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