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在一個陌生地方跟著他走,到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焦家的玻璃暖房就建在半山坡上,從向外敞的玻璃房外,一眼看盡半山風景,而滿室花香怡人,縱身花海,品茗花茶,這意境就別提多美了。
而焦大律師指著外麵某處房頂,給她科普豪宅背景,這原是誰誰家的房子,後來有專賣給了誰,那邊就是某位巨星的私宅,平時都會在山道外跑圈,早上起得早,你都能看見跟他打招呼。又比如山頂那套是港城首富的房子,他們有一條私家車道,晚上安靜的時候,還能聽見那邊有人在賽車。居住在對麵的珠寶大戶很好客,每個月都開趴體,不過夫妻倆都有點各色,喜歡在趴體上勾搭俊男靚女,當著麵也不忌諱,三年前女主人搭上了真愛跟男主人離婚,還是他給他們辦的離婚手續,不過,不到半年,兩人又複婚了,這叫什麼鍋配省麼蓋……
陳然聽得是精神煥發,到了後頭,她都主動提問,焦大律師給她辨別市麵上那些流傳出去的傳聞真實性,竟然解了她十之□□的困惑,簡直神了。
如此愉快聊天,僅剩的那一點陌生感也消失無蹤,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她的身上。
“你跟老三認識多久了。”
“四個月零三天,15小時32分鍾。”陳然咧嘴笑,有一種考試沒有被難倒的得意。
“喲,記得很清楚嘛。”焦律師笑著誇她。
“那是。”氣氛實在好,陳然來勁了,“我們倆到現在為止都沒拌過一句嘴。”
焦大律師不以為然,“就老三那悶葫蘆脾氣,跟他說話都費勁,真想吵架也沒戲。”
陳然訝異,明明陸铖在她麵前沒這麼悶啊,有問有答,時不時還來句要死人的情話,可這種話要是從她口裏說出來,就徹底沒羞沒臊了,還是算了吧,自己知道就行了唄。
焦大律師的關注點顯然也不在她羞得無措的情緒上,而是繼續問,“這麼粗算算,你們是六月底認識的,在哪呢?”
“六月底?”陳然一愣,不是吧,怎麼算也應該是七月初啊,第一次見到也應該是她去給他送文件,就算這次不算也應該往後推,怎麼是往前?
“不是嗎,四個月零十三天,很好算,今天一月四號。”他竟然攤著指頭要給她算日子。
陳然尷尬,“二哥,不用算了,是他記的日子。”說到這裏臉又紅了,“應該,不會錯。”
焦律師笑嗬嗬的啜了一口茶,把小桌上的點心往她麵前推了推,繼續問,“那是在哪呢,怎麼認識的?”
前麵說了這麼多八卦,對方肯定是同道中人,對於他的好奇,陳然特別理解,再說她也沒跟人仔細說過她跟陸铖的事,這一回到是勾起了說話的欲望。
“你不知道,我給他送文件……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他,後來去了西子洲……他就住在了我們家對麵……直到從吳市到海市的路上,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恒瑞的老板。”
“你是說,住你家對麵之前,你見了他那麼多次,都沒認出他是你老板?”焦大律師明顯沒相信她說的話。
陳然說完自己都覺得有問題,可事實就是如此,想了一想,她挑了陸铖說過的話,小心翼翼的道,“他說他是因為長得太普通了,所以我記不住也是正常的。”
“噗……”焦大律師難得失態的把一口茶給噴了。
陳然著急給他拿濕巾紙,幸虧她跟他坐並排,沒被噴臉上。
“咳咳,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