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錦看了她一眼，道：“飛燕手裏有娘娘的牌子，太醫不敢不來，芸香你還是留下照料娘娘吧！”
小祥子招呼了兩個小太監就急匆匆的往秋華殿跑，飛燕和秋燕也跟著往跑，她們一出去就有人開始關門，素錦姑姑的地位在這裏自然是說一不二的。
雲貴妃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著，眼淚一直淌到了衣襟裏，她衝著柳素錦伸出手道：“素錦，這茶裏有問題，去查！去查！”
“娘娘放心，奴婢絕不會放過她的！”柳素錦俯下身子讓雲妃握住她的手，雲妃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她，長長的指甲卡進了她的皮肉裏，她閉了閉眼，然後厲聲問：“芸香，你來查，一個一個的問。淩燕，你過來。”
芸香看了柳素錦一眼，然後朝著眾人去走，淩燕木偶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碎瓷片上，哭道：“姑姑——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娘娘說要喝茶，要奴婢進去倒茶，奴婢進去後發現裏麵沒水，就出去換了熱水進來，然後給娘娘倒了茶······誰知道誰知道······娘娘喝了就成了這樣······姑姑，奴婢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害娘娘啊！”
“誰負責管理殿內的茶水？外麵的熱水茶葉又是誰負責看管的？淩燕，你從哪裏倒的水，拿的茶葉，都說清楚。”柳素錦陰沉著臉道，真沒料到，那些人居然如此急不可耐。一陣陣的後怕湧上心頭，柳素錦覺得自己也要站立不住。
兩個穿藍色宮裝的宮女過來跪下，左邊的那個是瑞安，右邊的那個是錢寧，後補進來的二等宮女，也是從宮裏帶出來的老人。
“奴婢是從外麵小廚房倒的水，茶葉是在隔間架子上拿的娘娘慣常用的雪上青。”淩燕一邊哭一邊道。
“奴婢瑞安，負責殿外的茶水，今日奴婢不當值，所以奴婢一直都在自己房裏，瑞夕可以作證。”瑞安跪得筆直，兩隻手卻抖著。
錢寧嚇得臉都扭曲了，她大哭道：“今日雖然是奴婢當值，可是奴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更不敢加害娘娘！姑姑明鑒啊！”
“瑞夕，瑞安說的可都是真的？她一直都在房裏？”柳素錦看著站在人群裏的瑞夕道，瑞夕穿著一身綠色的宮裝，站在一群穿著粉色宮裝的三等宮女裏有些紮眼。
“今日上午娘娘命奴婢整理衣物，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奴婢也沒有收拾完，用過午餐後，奴婢繼續收拾到半下午才整理完向娘娘複命，之後娘娘便讓奴婢回去，奴婢回去的時候瑞安確實在房內，之後用晚餐我們兩個也沒有分開過。”瑞夕走過來跪下道。
有兩個小宮女拿過來褥子就鋪在旁邊，將雲妃扶過去，雲妃半靠著一個小宮女，正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邊。
“奴婢今日在外間值守，寸步未離，絕出不了岔子啊！”錢寧磕頭如搗蒜，不一會兒額頭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