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如此失態,女孩兒還是第一次領教,更何況後麵的翟總,也是一臉的興奮,臉色因為激動脹得通紅。
“他們……他們在那看電影呢!”女孩兒被若菲嚇得不輕,聲音發顫手發抖的指著坐在待客區的長安。
若菲順著女孩兒的手指看過去,兩個身穿西裝,頭發打理的精精神神的年輕人坐在沙發裏,一個翹著二郎腿,一動不動的在看新聞,另一個雙臂架在沙發靠背上,隨著電影音樂在搖頭晃腦。
倆人頭上都戴著耳機和眼鏡,分不出哪個是長安。
顧不上再問,若菲緊走兩步,又有些遲疑的放緩。剛才秘書說是兩個姓柳的,一個是長安,還有個叫若凡,名字跟她差不多,她卻從未聽說過。
別是來套親戚的騙子吧?
長安失蹤後,從青茵嘴裏啥也問不出來,若菲發布了好多尋人啟事,三十年來卻根本沒有長安的消息。
問問吧,若菲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了,聽到長安的名字,就不管不顧的跑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她總不能轉身就走,徒惹一番笑話。
艾滋病早就不是什麼絕症了,今天做手術,明天就上班,長安津津有味的看著各類新聞,感慨著地球科技發展的速度。
他的後腦勺被拍了一下,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沒神識提前防備,也是他太放鬆了,回到地球沒有了修士的警惕。
長安有點不高興的摘下眼鏡,轉頭就看見了若菲的臉。她先是一怔,仔細辨認了一番後,終於雙眼慢慢的沁出了淚水,象開了閘的水壩一樣,止不住的順著她依然靚麗的臉頰,暢快的流淌著。
翟大權搓著雙手站在若菲身後,想上前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老大不小的人了,當眾哭鼻子,害臊不害臊?”長安起身扶住若菲的肩膀,緩和著她的激動情緒。
算起來,若菲已經五十多歲了。
他也有想哭的衝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真不好意思。死而複生,重回地球,一切都象是做了場夢,卻那麼真實。
“哥,你跑哪兒去了?這麼多年連個信都沒有,急死我了都。”若菲抹了抹眼淚,揚手要扇長安耳光,看他不閃不避的,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終究是沒下得去手,而是順勢撲到了他懷裏,嚶嚶的接著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柳董事長,你都這麼大人了,集團員工都看著呢,你不能因為我年輕又帥,就抱著不鬆手啊。”長安感受著若菲的情誼,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好勸解,隻好開玩笑安慰若菲。
“呸,回來就沒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若菲哭著哭著,又被長安逗笑了。
她臉上都是淚水,嘴角彎彎上翹含笑,看得長安心疼不已。若菲用手背抹著眼淚,雙眼有點紅腫了,旁邊的秘書趕緊遞上手絹給她。
“師傅,您好,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和董事長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兒,唉……回來了就好。”翟大權還是那副憨憨的樣子,走上前來和長安來了個擁抱。
翟大權比他們都大,差不多六十歲了,可他和若菲兩個人,看著還是二三十歲的樣子,跟當初在老李頭家見麵時一樣,自然是因為喝了青茵藥湯的緣故。
長安更是愈加顯得年輕,不象若菲的哥哥,卻象是她弟弟。
“嫂子呢?沒跟你一起來?我不信你是先來看我的。”若菲止住了哭,朝四處看看,沒看見青茵。
若菲見過她不久,長安就失蹤了,青茵一直都在那幾間房子裏待著,像個望夫石似的哪兒也不去。若菲心裏感動,難得還有個女的肯等著長安,心裏承認了青茵是嫂子。
還好拆遷沒把那破房子拆了,孤零零的佇立在豪華度假村的邊上,不然青茵真不知道在哪兒等長安回來。
“她……有事走了。”人多眼雜的,長安不好跟若菲解釋什麼,含糊了過去。
“她就是怪,脾氣倔得很,我請了她好幾次,她都不肯跟我出來,就在那個破房子裏守著,拿她沒辦法。”若菲恨恨的說著。
她對青茵印象挺好的,畢竟是她的嫂子,還給了她延年益壽的藥湯喝。
長安心想青茵能跟若菲來才怪,在她眼裏若菲就是個小狐狸精。
“來,這是若凡,我哥哥。這是若菲,我妹妹。這是翟大權,我徒弟。”長安不想再說青茵的事情,連忙給他們做著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