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爸關掉電視,一反常態的嚴肅。
“紀成,你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澄清!”
紀成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不是不澄清,是在等。”
紀爸和紀媽交視一眼,
“等?你是在等紀氏破產?”
紀媽也是一臉愁容,添話到:
“兒子,提早解決,公司虧損才會更少。”
紀爸:“你要是解決不了,就讓我來,我不能由著你!”
紀成還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隻是泄了一口氣,頗是無奈到;
“爸,你既然打算把位子給我,就應該信任我的能力。請你不要插手,我會讓你知道,我在等什麼。”
紀成說完,捋捋衣服出門。
身後紀媽喊問: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回別墅。”
——
許景尤趴在沙發上,斷斷續續地哀嚎。
沒了moli阻礙,進度直線上升。可也把她累的夠嗆,連著幾天十點半回家,收拾完自己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她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哈欠,隨手拽過沙發上的毛毯蓋到自己身上,準備睡覺。
“叮叮叮——”
許景尤剛合上眼,賀朝夕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嫂嫂啊,我很困,不想說話。”
那麵賀朝夕邊嗦麵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我,這幾天忙著婚禮,才,才看到。這次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紀成怎麼沒,措施?”
許景尤開著外放,解放掉自己的雙手,閉著眼睛回答。
“他說他會解決,所以我就沒再管了。”
“喂!你好歹幫幫人家,怎麼說不管就不管?”
許景尤艱難地抬起眼皮,又迅速蹋下,聲音若有若無,
“我在——幫——他啊。”
賀朝夕聽著這聲就覺得有些費耳朵,
“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喂?”
“喂?”
連連呼喚幾聲,那邊都沒回音,過後,賀朝夕聽見聽筒裏傳來了均勻且沉重的呼吸聲。
賀朝夕:……
算了,看樣子是累壞了。
許景尤是真的困到極點,睡的正沉,被門外規律的敲門聲驚喜,她下意識地彈坐起來。
感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她扒拉過來手機,才五分鍾?
竟然才睡了五分鍾?
敲門聲還在響起,她蓬頭垢麵地跑過去,先不吭聲,透過貓眼往外看。
紀成打量著她家的門,疑惑地皺起眉頭。
是沒在家?
許景尤眨巴眨巴眼睛,再看一次,確認紀成無誤,開門。
“你這麼晚來幹什麼?”
這不像是一向正派的紀成會做的事啊!
紀成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兜著幾瓶牛奶。
“我也不知道,就想找你聊聊天。”
許景尤:???
“那你進來吧。”
她向後退一步,從鞋櫃裏取出一雙男士拖鞋,放他麵前。
紀成盯著這雙男式拖鞋,莫名不是滋味。
他調整一下思緒,
“這……這……拖鞋……誰的?”
她眼神迷糊,“沒誰的啊……我自己的。”她指著自己,愣了一會兒,恍然明白紀成什麼意思。
慌裏慌張地搖頭擺手,忙不迭解釋,
“別誤會,我……我自己,喜歡男式。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