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夕和許弋申的婚禮在一周後如期舉行。
婚禮當日。
許景尤剛戴上一隻耳墜就聽見門鈴被按響,她提著拖地的裙擺小步跑過去開門。
紀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鼻梁上駕著金框複古眼鏡。
許景尤默默吃下了他的顏,這貨每次一戴上眼鏡,就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太禁欲了。
紀成拉著一張臉,不耐煩地催著:“你收拾好沒有?你親哥婚禮你也要遲到嗎??”
許景尤回神:“催什麼!我還有一隻耳環沒戴。”
說著咚咚咚地跑進屋去,坐在化妝鏡前戴耳環。
紀成抬腳跟著進去,把茶幾上的背包順勢掛到自己肩上,又看了看四周,問:
“你還有沒有需要帶的?”
“沒啦沒啦,走走。”
紀成嫌棄地看著她的長裙擺,吐槽到:“你穿這麼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結婚。”
許景尤回頭白眼:“等我結婚我還要穿更長的。”
“是是,人在台上裙擺還在五十米外。”
許景尤把裙擺一甩,使了個眼色,紀成乖乖地彎腰幫她提著,臉上依舊傲嬌。
——
由於到場的多是商界人士或公眾人物,所以婚禮在酒店內舉行。
伴娘們幫賀朝夕整理衣服頭紗,還不忘抱怨:
“你說你幹嘛結這麼早的婚?”
賀朝夕一笑:“遇到喜歡的人就嫁唄,硬要等什麼?”
“嗯——關鍵是你竟然還直接當媽,嘖嘖,嚇人。”
“閉嘴,今天是我大喜日子,給我把抱怨咽回去。”
許弋申招呼著過往賓客,忽的感覺自己褲腿被誰扯了一下。他回頭,同文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說到:
“爸爸——抱。”
許弋申對賓客表示歉意的一笑,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他。
“許總,這是你的兒子?”
問話的人麵色詫異,雖看過新聞,但……
許弋申點頭,寡淡答道:“是我和賀朝夕的。”
“哦,哦。”
——
許景尤站在大廳門口,身後紀成正幫她整理裙擺。
“好了沒?”
“催個屁!”
紀成蹲在地上力求捋到完美,連一點點褶皺都不放過。
來來回回已經路過幾個服務員了,均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經過一番比對,紀成站起來拍拍手:“好啦,可以走了。”
許景尤:……“真是謝謝您嘞。”
為了不喧賓奪主,他們特意挑了側門進,但進場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許景尤挽住他的手,舉止大方,麵帶微笑。
許風來先行走到他們麵前,對山紀成的目光是心虛地躲開。
紀成神色從容沒什麼異樣。
“表姐,姐夫。”
許景尤一眼瞪過去:“你亂叫什麼?”
旁邊紀成護著許風來說到:“難道不能叫姐夫嗎?”
“我倆還沒結婚,當然不能隨便叫。”
“哦……那意思就是,你不打算跟我結婚,再推一下,你想跟我分手?”
許景尤一驚,另一隻也抬起挽住他,“誒誒,你現在這邏輯嚴重有問題啊!不準胡思亂想。”說著又扭頭去看許風來,“你要叫姐夫就叫。”
許風來尷尬地撓撓頭,草草說了幾句就逃跑了。逃出危險區,他長舒一口氣,他這個姐夫太嚇人了。
至於他們倆之間究竟藏著什麼貓膩……這,還要以後再說。
紀成掃了一眼會場,確認沒有付且景後才稍稍放心了些。
“跟我去找大哥嗎?”
“不了,你自己去。”
他鬆開許景尤,叮囑她小心些,便一個人走到位置上坐下。出於習慣,他審視著周圍每一個人,有麵生的,也有麵熟的。
“大哥。”
許弋申正哄著同文,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就答了個:“嗯。”
許景尤身後去捏同文的臉,稀罕到:“小侄子你可真乖,來姑姑抱。”
同文聽話的張開手撲到許景尤懷裏,許弋申打量一番,問到:“紀成呢?”
“哦,他在那邊坐著。”
“同文就交給你帶一下,婚禮馬上要開始了。”
“放心吧,對了,大哥。”許景尤咧嘴一笑,甚是不懷好意。
許弋申警惕地盯著她:“幹什麼?”
許景尤回頭看看四周,湊到許弋申耳邊悄聲說著:“你等下能不能跟嫂嫂說一聲,花球朝著紀成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