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麵前這個樣子,弄得許景尤還有些害羞,她側側頭,將臉貼到紀成胸口上。
“你扶著我我也可以走。”
“能抱著就不扶著。”
紀成頷首一笑,滿眼寵溺,許景尤用指腹摸摸他眼角的傷口,血已漸漸凝上,她細細打量了一會兒,笑著說到:
“其實要是留塊疤,也挺帥的。”
“謔,你是盼著我毀容是不是?”
“你這是錦上添花。”許景尤說的可句句屬實,添上一點疤,顯得整個人都帥了許多,痞帥痞帥。
二人被送到醫院去處理傷口,許弋申得到他們已經平安的消息,立馬轉述給賀朝夕和家中二老。
“景尤已經被救出來了,受了點小傷,現在在醫院,你們可以收拾收拾去休息。”
那三人同時卸了口氣,賀朝夕癱坐到沙發上,累的無力動彈,許弋申過去摟住她,柔聲安慰:
“對不起,這次又沒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賀朝夕眉頭上的失落淡了些,她握住許弋申的手,“沒事。”
許弋申吻吻她的額頭,將她完全護在懷裏。
他雙眸一凝,一次又一次,看來不用再給他機會了。
三天後。
“你睜大點,別亂動!誒誒誒,別動,忍忍就過去了。”
許景尤把紀成推到沙發上靠著,麵對麵坐在他大腿上,手裏舉著隱形眼鏡片。
紀成東躲西藏,十分抗拒。
“這什麼玩意?萬一瞎了怎麼辦?”
許景尤一巴掌呼到他肩上,“安分點!這個戴上以後就不怕鏡片碎了。”
紀成倔強地把頭別向一邊,雙眼禁閉。
“你到底配不配合?”
“拒絕稀奇古怪的玩意。”
“好!”
她向後一退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上東西放下,坐到一邊去麵色沉重不說話。
紀成等等見沒反應,才試探著睜眼瞧了瞧,見她麵有怒色,識相地挪過去挨近她。
“你生氣了?”
許景尤:……
紀成拽著她衣裳一角搖晃起來,“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許景尤:……
見好言好語已經哄不動她,紀成隻好來點實際的。
他猛地起身撲向她,雙臂撐在沙發上,圈她入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她。
許景尤嗅到他身上好聞的迷迭香,她微微揚起下巴,回應。
持續近十秒。
紀成離開,“這樣的道歉,誠意夠嗎?”
許景尤臉一紅,若說不夠,感覺自己像故意討吻一樣,迫於自己的羞恥心,她隻好點頭:
“夠,夠。”
“那就好,我就說我老婆很好哄的嘛——”
紀成摸摸她的頭,抬頭瞥見桌上的隱形眼鏡,猶豫幾秒,主動拿起遞給她。
“來,就當我是實驗品,給我戴吧!”
許景尤白眼一翻,奪過來把鏡片重新泡回護理液中。
起身一句:
“算了,你不想戴就不戴。”
“多謝老婆體諒。”
一想到戴上後摘下來時那扭捏的姿勢,紀成就雞皮疙瘩一身,娘裏娘氣的。
許景尤把鏡片放好,用腳踹他,讓他看時間:
“幾點了?還不回去?”
紀成點開手機,十點。
呃……
“這麼晚,我一個人回去會不會不太安全?”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收留我一晚。
許景尤可不吃這一招,一聲輕笑:“我覺得不安全的是別人。”
“外麵太冷了,我怕感冒。”
許景尤把毛毯扔給他,“喏,披上。”
紀成扶額……
這貨怎麼這麼矜持了?
許景尤同款疑惑:這貨什麼時候放下老幹部做派?難道以前都是假正經?
紀成無奈,隻好站起來假裝朝門外走,邊走邊依依不舍地回頭看她。許景尤站在原地隻管揮手,嘴裏“拜拜”不斷。
眼看著門就要拉開了,他一聲哎喲,歪歪斜斜倚到牆上邁不動腳。
“不行,許景尤,我頭暈的厲害。”
許景尤雙手環胸看著他拙劣的表演,屹然不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許景尤快來扶我一把,我真的不行了。”
“快……快……”
……
……
……
他眯著眼悄悄看她沒有半點相信的樣子,又尬演了幾下就自行拆穿,恢複正常,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