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一個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神啦鬼啦的,為什麼說本來呢,那就怪我自己太作,改了我爺爺給我費了牛勁起的名字,名字一改,誰想到連同命格也就改了,這才讓我不得不相信了科學以外的那些事情。
我本名叫劉二錢,沒錯, 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窮酸的俗名字搞的我 在大學幾乎每次點名都要被大家嘲笑一番,雖說我確實出生在村裏,但就憑我這英俊長相至少也能勾搭回去幾個城裏妹子吧,可就是這麼個名字,人家姑娘一眼看出我家鐵定八輩子祖傳種地的,沒家世沒背景誰跟我談戀愛,就這樣,我第四個女朋友以我沒錢買房沒有城市戶口為由和我分手了,也就是那之後,我就決定這慫名字說啥也不能要了,不然哥就真娶不上媳婦了。
說改名就改名,我也成年了,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木已成舟我爺爺他們拿我肯定沒辦法。
我是學醫的,但是對於詩詞也是比較熱衷,所以我那晚翻遍了唐詩宋詞給自己起了個文鄒鄒的名字,劉習風。
我真沒想到,就因為這個名字,讓我的人生從此走向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
今年我正好大三下學期,到了該實習的時候,我和好哥們蚊子被分配到了S附屬醫院,一開始我倆的工作就是跟著帶我們的臨床醫生熟悉工作。那天臨床醫生說他家裏有些事,必須得回去一趟,讓我和蚊子先值夜班。
我們這是第一次值夜班,別看我平時熬夜打遊戲沒事,可這不一樣,走廊裏安安靜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手機也正好沒電了,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困意就來了。
“錢哥,別睡啊,一會張醫生回來了看到咱倆睡大覺肯定又挨一頓罵。”蚊子打著瞌睡推了推我。
“困意來了我也沒辦法,我現在看你都是雙影的。還有,我這不改了名字嗎,還錢哥錢哥的叫,哥有那麼愛財嗎……”
“有……”蚊子小聲應了一聲。
我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就要趴桌子上繼續睡,突然被蚊子那小子一巴掌給拍醒了。剛剛他還困得跟個樹懶似的,現在倒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我,眼底帶著一絲興奮。
“你特麼鬼附身了啊,這麼激動。”我罵道。
我一提鬼附身,蚊子那小子卻更加激動了:“風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俗話說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在醫院這種地方,大半夜的最好還是少提那個字為好。我想到這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平時在學校也沒見他也這麼大的膽子,這會到膽子挺大。
走廊的燈慘白慘白,直通向最深處的停屍房,雖說現在正是夏天,可卻覺得一股微涼的冷風順著地板在醫院中遊走著。
“哥是學啥的,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我瞪了他一眼,“但是,這世上倒也不乏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所以在醫院這種亡魂遊蕩的地方,我勸你還是少說為好。”
我看著蚊子那小子一臉壞笑,就知道他準沒什麼好點子,說不定要來個夜班講鬼故事,雖然我倒是不信這些,但停屍房可就在走廊最裏麵,和我們的辦公室隔著幾間屋子,想想心裏還是膈應。
“咱們來點刺激的,提提神吧。”蚊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連忙把凳子往後挪了挪:“哥可是直的!”
“你想啥呢,天天看片看多了淨往歪處想,就你那樣我還看不上眼呢。”蚊子冷哼了一聲,“我是說咱去停屍房看看吧。”
我正喝了一口水,聽他突然這麼一提,嗆得我一口水就噴到了他身上。大半夜去停屍房也就這熊孩子能想得出來。
蚊子見我被他這句話震得夠嗆,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在一邊開始煽風點火了:“我就這麼一說,風哥你要是害怕了咱就不去了唄。”
這典型的激將法,我相信今天我要是認了慫明天估計我那幾個兄弟們都得知道我膽小怕鬼,這哪成,我一大老爺們怕鬼,說出去我還怎麼在學校裏裝13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