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分明燒還沒有退。拿好藥,帶著這個病貓趕緊回家。
* * *
“……阿信,我想去遊樂園,我想打小熊,我想坐海盜船,我想去鬼屋——”
神代把視線從藥水瓶上移到她蒼白的小臉上,“病好了帶你去。”
“嗚,能不能不喝藥?”立花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張嘴——”舀一勺咳嗽藥水。
立花撇過頭。
“啊——”不放棄,繼續遞到她麵前。
立花幹脆整個人往被子裏一鑽,蒙住頭,不出來。
神代把藥放到一邊,扯扯她的被子,耐心地哄著,“乖,吃藥好不好?”
被子裏立即傳出悶悶的聲音,異常果斷,“不好!”
好不容易把被子拉開,立花又埋進枕頭底下。折騰那麼久,她的力氣倒恢複了一些,但在神代麵前還是不堪一擊。見她撅著嘴一臉不情願,神代也不勉強,轉頭喝一口藥,強勢地扣住她的頭,嘴對嘴渡了過去。
立花眼睛睜得大大的,嗚,怎麼這樣給她灌藥,弄得她根本沒辦法拒絕。
感覺她喝下去之後,神代才離開她的唇,遞上一杯水,讓她喝一口衝淡一下苦味。
“喏……”立花喝了兩口就把杯子遞到他嘴邊,“苦的……”
把被子放到床頭櫃上,幫她蓋好被子,摸摸她的臉,“好好睡覺,我就在外麵,難過了叫我,覺得又發燒了也叫我,要喝水——”
“知道了知道了。”立花打斷他,“阿信,我明天也隻能喝粥嗎?”
“恩?”
立花話到一半又憋回去,“我抵抗力很好的,等我睡醒就痊愈了。”她想吃超級超級麻辣的東西,關東煮都是可以的,但肯定會被駁回啦,討厭……
神代親親她的額頭,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這才出去。
想到前麵喂她吃藥片就忍不住好笑,活像他欠了她百八十萬一樣。一雙眼睛死死瞪著他,雙手捂住嘴巴,模模糊糊說自己不能吞藥片。所以,他隻好把藥搗碎了慢慢讓她咽。吃次藥花了快半小時,剛才要不是用嘴直接喂,還不知道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呢。雖然那咳嗽藥水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她的味道卻依然很好。很多時候,隻想就這樣吻她一輩子。
其實,也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喜歡上她了。
或者,大概,從他出手幫她搬行李的那天,他就被套牢了。
立花的身體還很弱,吃點清淡的最好。神代端著煮好的粥一口一口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啦……”
神代不接話,繼續手上的動作,立花無奈地張口繼續喝。餘光瞅瞅神代不怎麼好的臉色,戳戳他,“阿信——”
“撒嬌也沒用,藥一樣要吃。”淡定地忽視她討好的表情。
立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碗,賭氣似的大口大口喝完,一抹嘴,“趕緊的。”
“急什麼?剛吃完不能馬上吃藥。”好笑地看著她一臉要上刑場的表情,揉揉她的頭發,“半個小時後叫你吃藥,你可以睡一會兒——”
“不要睡了,再睡就是小豬了。”立花嘟起嘴表示不滿,“能去看電視嗎?”
“恩。”
得到煮夫大人開口放行,立花掀開被子跳下床,「蹬蹬蹬」地竄進客廳的沙發。神代要攔也攔不住。隻能陰沉著臉,拿起她的襪子和拖鞋。本想開口訓她兩句,觸及她討好的目光就立馬投降了。拉過她的小腳幫她穿好襪子,再提供自己溫熱的懷抱給這個小病貓,“嗯哼,精神好多了,看你平時缺乏鍛煉——”
“才沒有缺乏鍛煉,我一向是健康寶寶!”立花存心要把病氣過給神代,又撲去咬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