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眼前這情景,我嚇得的出了一身白毛汗,趕緊往後躲說:“爺……我害怕。”
“趕緊去,這裏就你能碰棺材。”爺爺的語氣不容拒絕,我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推開我爹已經一半的棺材蓋一看,頓時覺得從腳底嗖嗖的往上冒涼氣。
棺材躺著一個人,頭完好無損,身子往下隻剩下了骨頭,全身的皮肉都被人剃個精光,那人並不是我爹,而是發瘋的老村長,我爹的屍骨卻不見了。
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卻發現村裏人臉色鐵青,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隔壁的李叔嘴裏哆嗦著說:“吳爺,都多少年了,到底還是不放過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爺爺忽然仰天幹笑了兩聲,半晌回了句:“多活了這些年也夠本了,下一步辦婚禮,吉時快到了。”說完爺爺拉著我轉身回屋去了,村裏人將老村長的屍骨連同那口大紅棺材一起燒了。
爺爺讓我穿上了新娘的白裙子,點上了白色的喜燭,將一張合婚書遞給我讓我簽上自己名字,我瞥了一眼新郎那欄,上麵寫著名字沈承,出生於民國二年,我差點沒吐血,這歲數能當我祖宗了,簽完爺爺將合婚書燒了,給我蓋上了紅蓋頭,說接下來是拜天地,可根本沒見到新郎官的人怎麼拜?爺爺壓根沒當回事,喊到夫妻對拜的時候,我感覺周圍吹起一陣陰風,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參加婚禮的村民全都麵色鐵青的縮在角落裏,好像在躲什麼似的,尤其李胖子指著我身後居然嚇哭了,可我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
婚禮結束時候外麵下起了大暴雨,爺爺把我鎖在屋裏,臨走時候不斷吩咐我不管誰敲門都不能開,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離開屋子,我隱隱的感覺不安,想問爺爺到底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爺爺走的很匆忙,連句話都沒說上。
晚上我一個人穿著新娘子的白衣服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個男人走到了床邊,他穿了一身民國的那種白大褂子,看不清臉,朝著我作揖管我叫娘子,我似乎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他應該就是跟我拜堂的沈承,準確的說不是個人。
忽然外麵傳來狗的狂叫聲把我驚醒了,村裏基本家家都養狗,一個狗的叫聲會帶起全村狗叫,不過這叫聲不太對,是那種狗臨死前的慘叫,此起彼伏的,我有些害怕,狗叫了多時,全村就死一般的沉寂,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我想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爺爺的囑咐我不敢出去,外麵大雨瓢潑,就在此時,我好像聽見有人在窗口小聲喊我的名字,我剛要應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扯了一下我衣角,我這才想起來,爺爺曾經說過如果晚上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千萬不要隨便答應。
我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到窗邊,從窗簾的縫隙裏看到外麵的人是隔壁的李叔,我鬆了口氣,剛想問問村子的情況,忽然感覺李叔不太對,他除了頭完好無損以外,脖子以下空蕩蕩的,隻剩下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