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官用手電照了照,讀到,“冥月祠,什麼意思啊?”
馬隊長忽然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問:“你剛才說什麼?”他上前很仔細看了看那牌匾,又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以證明確實不是再做夢,馬隊長忽然轉頭問我,“你們村子的人到底都是做什麼的?”。
所謂月祠,其實在我們這就是月老祠,月老大家都知道,算是中國的愛神了,冥月老其實就是冥媒,給人配陰婚的地方,現在這種祠堂非常少,而且沒有兩下真本事沒人敢供奉冥月老,搞不好可能會被反噬,最後連命都搭進去。
小時候我曾聽爺爺提過後山有座廟,是萬萬去不得的,卻不知道居然是個冥月祠。
年輕的警官見馬隊長神色緊張,便問:“頭兒,這是幹嘛的?咱要不要進去看看,沒準那小子就在裏麵藏著呢。”
馬隊長猶豫了片刻,推著我說:“你先進。”我挺無奈,不過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自從有了沈承我的膽子大多了,雖然他總是間歇性失聯,而且我總覺得那個人影沒有惡意,他引我們過來必然有什麼目的,也許能找到出路也說不定。
我撞著膽子先走了進去,隻覺得裏麵有股子難聞的味道,三個警官跟在我後麵,從正門進去是一個小獨院,中間有一顆老槐樹,槐樹上係了很多白色的帶子,這大概就是平時我們說的姻緣樹,隻不過這是跟鬼結姻緣用的,而且槐樹性屬陰,最易招引鬼魂一類陰氣重的東西。
樹上的白色帶子好像寫了什麼,我有些看不清,正想仔細觀察觀察,隻聽那個一臉痘痘的警員大喊一聲,一臉慘白的指著屋裏,嚇我全身一哆嗦,我真想罵他一句,一驚一乍的,一個大老爺們的膽子還沒我大。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正殿裏麵好像放了一口大紅棺材,而且這棺材周圍有拖動的痕跡,上麵一點灰都沒有,應該是最近才放進來的。
“死……死人,頭兒這地太邪性了,咱們趕緊走吧。”一臉青春痘的警員說道。
馬隊長沒說話,往正殿環視了一圈,其實這祠堂並不大,一眼就能看到盡頭,中間供奉著冥月老是一個泥塑的老婆婆,隻不過這老婆婆眼睛一個睜開,一個閉上,而且頭已經快掉了,在肩膀上晃悠悠的,嘴上露著詭異的微笑。地上除了一些破磚瓦,就隻剩下那口棺材了。
年輕的警官小聲說:“馬……馬隊長,這棺材有拖動的痕跡,可怎麼沒有人的腳印,難……難道說這棺材自己來這的?”
馬隊長瞥了他一眼,訓斥道:“別瞎說,這屋子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隻有這棺材,把棺材起開看看就知道了。”
馬隊長話音剛落,忽然從屋裏的角落傳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