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曾在李大夫的書裏看過,蠱中之王是金蠶蠱,降頭之王自然就是飛頭降,隻不過還有一種降頭比飛頭降更為厲害,不過古今練成的人數太少,所以早已失傳。
李大夫隻是記載這種降頭叫騰蛇降,據說源於東北的出馬仙,是將有靈性的蛇仙收為己用,以自己的血和肉奉養,與蛇同吃同住,在用南洋的某種邪術,類似於養小鬼一樣,驅使蛇仙為自己辦事,增加其修為的同時,也提升自身降頭法力,久而久之,人蛇合一,人即是蛇,蛇即是人。
這話降頭不但要獻出自己的肉體,人死後連三魂都會被蛇吞噬掉,有些人難以控製住蛇仙的法力,基本在幾年之內就會被蛇吞噬,最後魂飛魄散,這種邪術比飛頭降要厲害百倍,但是因為太過陰暗,所以練的人很少。
就算是有血海深仇的人也不過隻是練練飛頭降,幾乎不會選擇騰蛇降,能選擇這種降頭的人,基本已經不能用血海深仇這種詞語概括了,基本上就是不共戴天了,把自己全部的搭了進去。
張音說完,那黑蛇朝著她爬了過去,與張音的身體合二為一,張音的眼睛頓時變成的了蛇眼的綠色,嘴裏不停的發出斯斯聲,舌頭時不時的伸出來試探,她的舌頭已經變成了分叉的那種蛇才有的舌頭,我嚇了一跳,張音的眼神整個都變了,她惡狠狠的看著我們,就好像一條蛇在看著他的獵物。
我爺爺立馬退到了沈承身後,說:“孫女婿,你可得救救我,你總不能看著我死在孫女麵前吧。”
沈承看了我一眼,我當時看著爺爺的那副嘴臉真的想一走了之,不過爺爺說的對,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爺爺死在自己的麵前。
我冷笑了一聲,說:“爺爺,我不是已經退出了吳家了嗎?這是我為你和吳家做的最後的事,這件事情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了。”爺爺用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情。
張音露出一嘴的尖牙,她嘴上的牙此刻都是毒液,基本沒人敢接近,張音用一種男人的聲音說道:“吳時一,殺人償命,你殺的人足夠讓你死幾萬次了,可惜你隻有一條命。”
說完,張音趴在地上,像蛇一樣,忽然爬到了我們麵前,我嚇了一跳,徐白立馬擋在我麵前,張音一巴掌將徐白甩開,徐白重重的摔在牆上,直接吐出一口血出來。
我爺爺往後跑,張音本來就瘦,她搜的一下從眾人的腳下穿過,爬到了我爺爺麵前,我爺爺嚇得的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個勁喊沈承,即便是我奶奶從陰司出來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慌張過。
沈承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喝水的保溫杯拿了出來,往水裏放了一包粉末,提著杯子走到了我爺爺麵前,張音一口直接咬在沈承的胳膊上,之前張音那毒蛇已經讓沈承的手有些紅腫了,這次上身的蛇隻怕毒液比之前的還厲害。
沈承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裏,盯盯的望著張音,張音的牙齒一接觸沈承的皮膚我就聽見滋啦的聲音,沈承的手臂周圍迅速變黑,我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什麼東西能把沈承傷到,這個張音還真是第一次。
見我有些擔心,沈承笑著朝著我擺擺手,示意徐白趕緊保護我,讓我們不要靠前,張音的毒牙足足在沈承的手上停留了五分鍾,沈承都是一動不動,張音以為自己得手,便鬆開了嘴,得意的說:“吳時一,就算有個厲害的幫手你又能怎麼樣,我為了殺你,練了這麼久的騰蛇降,這世間沒人是他的對手。”
剛滿臉笑意的說完,抬頭一看,沈承除了他咬的那口發黑意外,什麼事都沒有,而且沈承的傷口正在慢慢的褪去的黑色,我離得不太遠,可以清晰的看見。
張音頓時傻了,像蛇一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問沈承:“你到底是什麼妖怪,中了騰蛇降的毒居然沒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