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出現幻覺了,後來我半夜醒了一次,清晰的聽見外麵敲木魚的聲音,住在李大夫家裏的人好像沒有佛門的,這聲音似乎是從外麵傳來的,沈承貌似完全沒有察覺到,在我身邊輕微的打著鼾。
我沒忍心叫醒他,就翻身繼續睡了,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我走出房間,那些人都已經在吃午飯了,西瓜姐見我出來嘖嘖個沒完。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沒搭理她,西瓜姐自己湊過來說:“你還別說,我們宋帝王功夫還真是了得,不過你倆完事了,大半夜的敲什麼木魚啊?”
西瓜姐一說,我頓時愣了,問:“你也聽見木魚了?那不是我敲的啊,我聽了一宿。”左怡跟赫連雲表示也聽到木魚了,這個話題還沒說完,毛先生就帶著小濤出來了,我好幾天沒看見小濤了,上前親了親,雖然沈承沒明說,我知道小濤應該就我兒子。
沈承跟李大夫從外麵會拉,買了很多水果跟零食,他們幾個人趕緊湊了過去,尤其是小濤笑的最開心,我忽然感覺雖然自己沒了父母,娘家也是可有可無,但是身邊這群朋友就是親人。
沈承進屋問我:“昨天睡的還好?”
我恩一聲,問沈承:“你昨天聽見外麵有敲木魚的聲音嗎?”我剛一問,本來以為沈承會波瀾不驚的說些什麼,畢竟他是個算命的,什麼都能提前知道。
可我剛說完,沈承差點沒坐在地上,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驚慌,他一臉嚴肅的問我:“你昨天聽見什麼了?木魚聲?”
我點點頭,西瓜姐跟赫連雲他們也都附和說自己聽見了,沈承跟李大夫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瞬間跑出了屋子,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詫異的問徐白:“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徐白聳聳肩說:“不知道,不過能敲上一宿木魚的人估計不怎麼好對付,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隻感覺心裏隱隱的不安,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麼,經曆了這麼多,也看過了太多的生死別離,我隻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陪在身邊而已。
沈承跟李大夫出去很久都沒消息,我打電話沈承也沒接,我在屋裏焦急的等著,左怡一直在我身邊轉來轉去,似乎有話要說,又不在回到怎麼開口,徘徊了半天。
最後還是我主動開口問:“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
左怡哦了一聲,說:“我就是想跟姐姐說說話,你能不能放她出來。”我點點頭,轉了一下那個玉佩,左昕從玉佩裏出來站在了我們麵前,左昕估計心裏恨死我了,但又不能說。
從出來開始,左怡不管說什麼,她都閉著嘴,什麼都不說,左怡自己說了半個多小時,左昕仍然一言不發,我苦笑了一聲,其實左怡完全沒這個必要,又不是她虧欠左昕,要怪就隻能怪命了。
左怡最後覺得沒趣了,讓我把左昕收了回去,她心情很不好,本來一直想找機會跟姐姐解開這些年的結,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外麵的太難漸漸黑了,那兩個人還是沒回來,我有點擔心,就想出去看看,這時候李大夫家忽然停電了,我愣了一下,門外傳來腳步聲,我以為李大夫回來了,正想過去。
徐白忽然拉住我,將我回房間,做了個噓的動作,說:“小點聲,有問題。”我沒明白什麼意思,就算有問題也要出去,畢竟這屋子裏除了沈承和李大夫,會道術的也就隻有我、赫連雲跟徐白了,毛先生跟小濤自然不必擔心,他們都可以自保,我比較擔心西瓜姐跟左怡。
這時候,我的臥室門忽然響了,我抖了一下,我聽見門外有人問我:“小天,停電了,你在屋子裏幹嘛,有蠟燭嗎?”而這個聲音正是徐白,那屋子裏的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