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說了沈承很多過去的事,一直沒說重點,我問她:“你這交易是什麼目的,有話直接說,一會沈承要回來了。”
徐璐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隻是一句話,沈承去不得那個墓,去了他便再也出不來,至於地脈,我可以帶你去。”說完,我屋子裏的燈就亮了,外麵傳來腳步聲,徐璐跳出窗外匆匆的走了。
我站在屋子裏發楞,前麵的路怎麼走我根本一點主意都沒有,我打算跟沈承好好談談,李大夫從未外麵衝進來問我:“你自己在屋子裏幹什麼呢,徒弟?”
我沒說話,沈承看了一圈,又是打開的窗戶,就讓李大夫出去,李大夫知趣的走了,沈承把門一關,我問他:“你怎麼出去這麼久,才回來啊。”
沈承點點頭,說:“遇到些難辦的事情,現在天色晚了,明天帶你去認識一個人。”沈承一邊說,一邊去關窗戶,關的時候還四處望了望。
我笑著問:“你看什麼呢?”
沈承半開玩笑的說:“看看隔壁老王是不是剛剛從這跑出去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應該沒什麼事。
我對沈承說:“剛剛徐璐來過了。”
沈承眉頭皺了一下,半晌轉過頭問我:“是不是說了一些我的過去,叫你離開我,然後不讓我去那個地脈,說我去了就會死。”
我差點沒噴血,說沈承不是算命的我都不信,這什麼情況,簡直就是給徐璐說的話做了個總結,一點都沒落下,我趕緊點點,沈承摸摸我的頭說:“你隻要什麼都別管就好,一切交給我,我不會將自己置入險境,不然夫人怎麼辦?”
我眯著眼睛看著沈承,問:“我隻要你一句實話,你進了那個地脈是不是真的出不來了?”
沈承聳聳肩,很輕鬆的說:“未必,事在人為,不過那個地脈下麵墓穴的法陣的確很厲害,我研究了很久,現在有點眉目了。”說完,我才發現沈承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口,問他怎麼弄的,沈承也不說,隻是簡單擦了藥,就一頭倒下睡著了。
我躺在旁邊,翻了很久都沒睡好,沈承睡著以後,那個木魚的聲音又想起來了,雖然一聲一聲的敲,但聽起來並不並不煩心,反而覺得特別安靜,整個人好像都沉靜下來。
我聽著那個木魚到天亮,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一會,早上的時候沈承叫醒我,說:“夫人,你趕緊去洗漱,一會有位貴客要來。”
我哦了一聲,心裏有點納悶,什麼人讓沈承這麼上心,洗了臉還簡單的化了個妝,這時候耳邊又想起那個敲木魚的聲音,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
沈承拉著我走出房間,這時候,我看見大家都到了客廳,而且一臉嚴肅的站著,好像迎接某個領導光臨,客廳中間站著一個年紀有六十幾歲的和尚,他手裏拿著木魚,一直在不停的敲,李大夫一臉恭敬的將那個和尚師傅引進來。
那和尚的袈裟很破,穿的也都是很舊的僧袍,但是整個人卻有一股子威儀在,臉上雖有皺紋,卻是慈眉善目的,讓人見了這顆心都覺得很安定。
李大夫見我出來了,趕緊將我推上去,說:“遠厄大師,這是我徒弟,吳天,也就是那個地脈現在的主人。”
遠厄大師點點頭,敲了兩下木魚,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以前從未感覺的目光淩厲,遠厄大師的目光好像能看透別人一樣,我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遠厄大師看完以後,指了指我脖子,然後敲了敲木魚,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沈承上前對我說:“遠厄大師的意思是,你的屍化玉有陰氣未除,他可以幫你淨化。”那簡直太好了,我把玉佩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遠厄大師拿起那塊玉佩,放在木魚之中,就閉眼開始敲那個木魚。
遠厄大師從進屋開始,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敲木魚,那些人誰都沒說話,遠厄大師佛法應該是很高深,連沈承都很是敬佩,而且從遠厄大師進來開始,小濤就一直不敢上前,他本來就是鬼魂,隻不過找回了天魂地魂,自然怕佛法高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