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李大夫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西瓜姐還嘲笑李大夫酒量低,說完她也睡著了,漸漸的那些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著了,赫連雲和徐白喝的少,似乎察覺出問題,都正要說話的時候睡了過去,如今這個房間裏醒著的人,隻有我,沈承。小濤還有遠厄大師。
我看了沈承一眼,問:“你在湯裏下了安眠藥?”
沈承恩了一聲,說:“差不多,比安眠藥更厲害些,他們大概要睡上五六天吧,這期間隻要喝些水就行,小濤,你負責守著他們,定期給他們喂水,能做到吧。”小濤點點頭。
我似乎理解了沈承的用意,歎了口氣問:“這是最後一頓散夥飯吧,你把大家都弄昏睡,然後咱們三個人去墓地,五六天要麼就是出來了,要麼就是死在裏麵了。”
沈承點點頭,說:“我隻是不想無辜的人在跟著我們受牽連,既然是我們的事,就讓咱們自己解決吧。”我也附和的點頭,我很讚同沈承的做法,雖然有點損,但是他們應該會理解,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不過論腹黑的程度自然抵不過沈承。
遠厄大師一直看著我們,朝著沈承敲了兩下木魚,他似乎在和沈承角落,沈承對遠厄大師說:“咱們明天就起程吧,這次多虧您幫忙了。”
遠厄大師敲了一下,沈承見我一臉疑惑,便解釋:“他說願賭服輸,遠厄大師是個守信用的人。”
我點點頭,幫著沈承把他們幾個昏睡的人抬到了床上,這幾個人都在同一個屋子裏,沈承千叮嚀萬囑咐小濤一定要照顧好他們,五六天之後他們就會自己醒過來,到時候什麼事都晚了,他們自然也就不用冒這個險了。
收拾了一些東西跟法器,安頓了李大夫他們,沈承對我說:“夫人,你去睡覺吧,我與遠厄大師有些話要角落,明天咱們就上路去你們的村子,這麼多年,也該是個了結的時候了。”
我恩了一聲,突然間有些害怕了,其實我不害怕死,卻害怕一個人獨活,那種失去摯愛一個人活著完全沒有意義,以前不認識沈承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麼樣,自從認識他之後,總覺得人生有了他才有意義,若是無他,與死了沒有分別。
我乖乖的回屋睡覺去了,畢竟要為明天養精蓄銳,在屋裏輾轉反側的很久,根本睡不著,我從村子裏逃出來以後,很久沒回去了,很想念我長大的地方,隻是如今已經一個人都不剩了,回去與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
遠厄大師又開始敲他的木魚,不過這次木魚敲的很悠長,我聽了之後覺得心情很是舒暢,仿佛剛才擔心的那些事都煙消雲散了,沈承應該是知道我會失眠吧,才拖遠厄大師敲木魚來讓我安神,遠厄大師果然高深,而且這木魚真的有催眠作用,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又何必去糾結和擔心還沒發生的事情呢。
這一宿我睡的很好,第二天我剛一出房間,發現牆周圍貼滿了黃符,我愣了一下,看小濤還在貼,就問:“兒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濤眨巴眨巴天真的眼睛,對我說:“娘親,爹讓我把房間都貼上符咒,都是爹昨天晚上畫出來的,說是怕你們不在的時間裏,出什麼意外,畢竟他們還都在沉睡。”我恩了一聲,還是沈承想的全麵,我跟小濤便一起貼了。
沈承見我醒了,就說:“夫人,昨晚睡的可好?”
我點點頭,說:“多虧了遠厄大師的安神木魚,不然真是有些失眠了。”
沈承拍拍我的肩膀,繼續說:“夫人,回到你村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輕易相信,主要相信我就好了,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你能跑出去的話,答應我,一定要自己出去,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