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恩了一聲,說:“這天下能毒我的東西,除了夫人的愛,似乎沒有了。我差點沒噴出來,還真是瞬間就變成了情話boy了,這種情勢下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沈承對墓中的一切暫時是成竹在胸。
遠厄大師一直眯著眼睛,我能聽出來,他的氣息越來越有力氣,而且越來越均勻,看來他正在恢複,我們現在不能打擾他,就隻能坐在旁邊保護他安全。
我覺得有點逗,遠厄大師本來是來殺沈承的,現在居然成了遠厄大師的幫手,有的時候朋友或者敵人這種事還真不是一成不變的,沈承一直在研究手裏像羊皮紙一樣的地圖。
我問他:“你看的什麼地圖?墓裏的嗎?”
沈承點點頭,說:“這些年我也搜集了不少關於這個墓的說法,多多少少拚在一起,在加上自己的判斷畫出來的,不過剛剛第一關和剛剛應該是都驗證了。”
沈承一邊說一邊指給我看,隻是墓主人棺槨的地方是空白的,沒有任何的記載,沈承歎了口氣說:“我現在就擔心這裏,這裏是那個天師自己設計的,這世間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了,而且他本身就是風水陣法的高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次換我摸了摸沈承的頭發說:“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就一起死在這裏,又有什麼不可以?”聽我這麼說完,我跟沈承會心一笑。
遠厄大師咳嗽了兩聲,從角落裏醒了過來,笑著對我們說:“二位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咱們一定會出去的。”之前遠厄大師修煉閉口禪的時候沒說過話,現在可以說話了,沒想到話還挺多的。
我哦了一聲,就問:“遠厄大師你身體怎麼樣?”
遠厄大師的臉色已經恢複,但是眼睛依然很是疲憊,他點點頭說:“已經好多了,應該可以撐到咱們出去。”
遠厄大師扶著牆站了起來,雖然他盡力表現的很輕鬆,但是我看得出來依然是很費力,我看了一眼沈承,沈承朝著我眨了眨眼,示意我不要揭穿他,我自然也懂,遠厄大師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有兩個門,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我大概往裏看了看,這兩邊的路似乎不一樣,如果走錯了,可能找不到那個天師。
沈承看了看地圖,然後說:“咱們走左邊吧。”
我立馬崇拜的看著沈承,說:“夫君你真厲害,這個岔路口你都預示到了嗎?”
沈承聳聳肩,說:“並沒有啊,隻是聽說這個天師是左撇子。”說完他很輕鬆的朝著左邊走了過去,留下了一臉無奈的我,這什麼情況,敢不敢在草率一點,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似乎沒有別的理由選路了,想來想去隻能相信沈承。
繼續往前走,是個狹窄的走廊,我仔細看了看,這牆麵並不是很光滑,很明顯並沒有人工雕刻的痕跡,應該是自然形成的,遠厄大師點點頭,說:“咱們應該是走對了,這牆沒經過人工開鑿,自然形成的這麼通道,跟地脈傳說的差不多。”
我們一邊走一邊聞到了一股子花香,說不清是什麼花香,就是那種非常清淡的花香味,讓人聞著感覺特別的沁人心脾,讓人覺得心裏很寧靜,聞著聞著就會上癮,隻想吸氣,不想呼氣了。
我問沈承:“夫君,這香味說怎麼回事,不知道有沒有毒。”
沈承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問我:“什麼香味?”
我把頭轉向遠厄大師,他遲疑的半晌轉頭對我說:“貧僧也沒有聞到。”我愣住了,怎麼就隻有我自己聞到了,我本來以為是幻覺,但是這個味道實實在在的存在,莫不是又是什麼陷阱吧,隻有我能聞到。
遠厄大師想了想,說:“先不必驚慌,沈夫人畢竟是這個地脈的繼承人,自然有些我們沒有的特權,咱們且再看看。”
我恩了一聲,心裏總隱隱覺得不安,沈承死死的拉著我的手,生怕我丟了一樣,這走廊很長,我們走了很久,不過這一直都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時寬時窄,看來就是自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