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張黑色的是鎮屍符,自然能鎮住這嬰兒,但時間不會太長,而且他們數量很多,鎮屍符隻有幾張,我問沈承:“他們這些用純陽之火行不行?”
沈承搖搖頭,說:“不行,在地脈之水能澆滅一切火焰,根本點不起來。”我哦了一聲,現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沈承用符困住了幾個嬰兒,但那畢竟都是少數,還有幾十個嬰兒在靠近我們。
沈承拿出桃木劍,我看見劍身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沈承應該是想試試,將桃木劍往嬰兒的胸口一刺,我聽見滋啦一聲,桃木劍冒著藍色的煙霧,我抬頭一看,桃木劍上的火焰熄滅了,看來用純陽之火還是不行。
張音不再貿然上前,而是一直躲在我們後麵,嘴裏還不停說沈承躲無能,沈承跟幾十個嬰兒周旋著,他的符已經用完,隻能在手上畫,然後印在嬰兒的頭上,這不但消耗道術體力,更維持不了多久的效果,這些嬰兒畢竟是地脈之水浸泡而成,對符咒一類的東西有天然的抵抗作用。
我正在糾結想辦法的時候,遠厄大師把我拉到了一邊,張音以為是防著她,刻意哼了一聲,擺出一副我想聽的姿態離我們遠遠的,但是我知道遠厄大師是防著沈承聽見,沈承現在被嬰兒纏住,沒心情管我們說了什麼。
遠厄大師支吾了半天,眼睛一直瞄著沈承也不敢說,我好奇的問:“你要說什麼?”
遠厄大師歎了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說:“我知道怎麼打敗這些嬰兒,隻是我估計沈承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
我有些著急,看來時關於我的,我就說:“需要我做什麼,你就直說的吧,我自己會權衡好的,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遠厄大師停頓了一會,小聲說:“你隻要把你的血滴在了這地脈的水裏,你就相當於繼承的地脈,你本來就是地脈的主人,它會按照你的想法去改變水的用途,但是如果你這麼做了,就坐實了你繼承人的身份,你此生再也出不去了,就算是沈承也救不出去你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那一分鍾之內,我想了很多事情,權衡了利弊之後,我決定繼承地脈,因為如此得到的會比失去的多,不是個賠本的買賣,隻是苦了我自己,苦了沈承。
我問遠厄大師:“你能救出我的母親嗎?”
遠厄大師點點頭,說:“貧僧既然答應,就一定言出必行,就算搭上我這條老命也會的。”
我恩了一聲,迅速將自己的手咬破,此時沈承忽然回頭看我,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朝著我大喊道:“不行,千萬別往水裏滴血。”
我知道他會阻止,不過這一次我決定聽自己的,我朝著沈承笑了笑,手指上的一滴血瞬間滴了下去,此時遠厄大師大師立即用自己的袈裟接住了,
我愣了一下,遠厄大師大師歎口氣說:“你在好哈想想。”沈承見血沒滴在水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突然,他臉色又變,還沒來的及說話,我就感覺有人抓著我的手一擠,血瞬間滴在了水裏。
這人正是張音,她朝著我笑了一聲,說:“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死你一個,換大家的命,我們大家都會記住你的。”
瞬間,這池子裏的水全都變成了淡淡的血紅色,水開始不停的翻騰,就像剛才一樣,而我覺得有一股子力量正從腳底下往身上湧上去,我感覺全身第一次精神抖擻,一點都不覺得累了,而且眼睛和耳朵似乎都更清明,聽的更遠了,這就是地脈的力量?
我正在尋思,那些嬰兒都呆呆的看著我,然後瞬間所有的孩子都跪下,朝著我低頭,那感覺好像是在朝著我行禮,他們誰也不敢再上前,更不敢攻擊沈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