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咯咯笑了兩聲,聲音有些瘮人,就像有人掐著她的嗓子一樣,她瞥了我一眼,問:“是不是覺得這口棺材很熟悉,你從小就一直在拜祭她,你一直以為你拜祭的是你的父親吧,隻可惜從頭到尾拜祭的都是我。”說完,她仰天笑了幾聲,聲音一直像掐著脖子發出來的,聽著非常刺耳。
我看了一眼沈承,沈承眉頭緊鎖低著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好像根本沒搭理我們,看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也許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說完,幾個天一教的人上去把那口棺材打開,我掃了一眼,裏麵好像躺著一個頭完好無損,脖子以下隻剩下骨頭的屍骨,這屍骨一看就是個女人的屍骨,隻不過離的有點遠,我根本看不清臉。
那黑鬥篷女人朝著我笑了一聲,然後將沾了我血水的地脈之水往棺材裏倒了一些,然後她縱身一躍,跳進了棺材之中,我驚異的看到,她整個人迅速與那幅屍骨融合在了一起,全身的骨頭和皮肉都在重現長出來,好像是重生一般。
我雖然繼承了地脈,也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隻是不敢輕易使出來,也不知道如何去用,我不知道眼前這是什麼情況,我些慌了,這女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借著地脈之水複活嗎?
此時,我感覺到一雙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頭一看,沈承站在了我的身後,對我說:“夫人,不必害怕,一切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瞬間覺得自己放鬆了許多,地脈算什麼,都沒有沈承一句話來的踏實,隻要沈承站在我身後,就算是斷頭台我也敢闖一闖,過了大概幾分鍾,我能清晰的聽到骨頭和皮頭長出來的聲音,天一教的百十來號眾人都護在棺材外麵,我們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我問沈承:“夫君,咱們不需要做什麼阻止她重生嗎?”
沈承搖搖頭,說:“一個人,在經曆了很久運籌帷幄之後以為自己要勝利的那一刻,卻突然發現自己一敗塗地,輸的什麼都沒有了,那時候才是她最痛的時候。”
沈承說完這句話,我就覺得這黑鬥篷女人一會要死定了,過了大概幾分鍾,黑鬥篷女人漸漸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她的臉上和身上不再披著那個黑鬥篷,她得意的朝著我們笑了笑。
我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吃驚,這個女人長的很美,是那種很古典的美,柳葉彎眉,皮膚勝雪,不要說在古代一定是個美人,就算在現代,她也是那種走在街上一定會讓人駐足看看的美人,這樣的女人居然可以當天一教的教主,我有點出神。
沈承跟她似乎早就認識,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沈承對她完全沒有興趣,看完之後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那女人顯然很不滿意,瞪了我一眼,得意的說:“沒想到吧,最後我還是活著了,用的就是你看不起的禁術。”
沈承冷笑一聲,說:“鹿死誰手還不一樣呢,師妹得意的有些早了。”我就更無語了,這人是沈承的師妹?這什麼情況,張宗正也是沈承的師兄弟,他們都出自一個師門?
黑鬥篷女人轉了一圈,說:“師兄,事到如今你就罷手吧,如今吳天已經第七次繼承地脈,七魄最後那一魄也要留在這裏,她馬上就要化在這個墓穴裏,倒不如跟我們一起出去,徹底忘了她可好?”
我沒明白這女人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第七次繼承地脈?難道我以前也繼承過?看來跟我之前的記憶有關係了,可是我之前的事情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怪不得沈承一直不想讓我想起來。
我看了一眼沈承,沈承苦笑了一聲,說:“師妹,已經百年了,你何時能放過你自己?既然今天來了,就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