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這裏應該是所有事情的原點,我跟著那女人走了出去,剛一出去我便愣了,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村子那個後山,雖然事事變遷,但是這個後山的樣子卻一直沒變,隻不過多了一棵參天大樹,這棵樹我從未見過,這應該就是地脈裏的那棵樹吧。
我看了一眼天上,此時天空灰暗,正是白天卻宛若深夜,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似乎正在組織某種意識,一個男人忽然衝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白袍,宛若謫仙,跟我初見沈承的時候差不多,不用猜這個男人便是他,不過他留著長發,梳著古代男人的頭發,依然帥的出塵。
沈承拉著女人的手說:“師妹放了她,我會幫你得到地脈。”
女人瞪了沈承一眼說:“師兄,你越是護著這個女人,我越要殺了她,況且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以公主一人之命保全我朝,難道不值得嗎?”
沈承瞪了她一眼,說:“陛下麵前還不是由你蠱惑,公主雙重八字純陰之命,你不過是想用來祭奠地脈已獲得力量。”
女人冷笑一聲,說:“是又怎麼樣,師兄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我一直都被重師兄弟仰望,我是道門的第一任天師,為何隻有你不正眼看我一下,偏偏鍾情這個沒人理的公主?你要富貴權勢,我都可以給你。”
沈承冷笑一聲,說:“你哪裏都比她好,隻是我不愛你,”我當時差點沒笑場,幾百年就是這話,在這種情況下沈承也不知道服軟,這麼多依然是這個臭脾氣。
往後的事情如過眼雲煙一般在我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來,沈承的師妹想以我的血繼承地脈,然後以秦王照古鏡得到地脈之力,沈承與她的師妹大戰一番,沈承重傷,為救他,我不得已去繼承了地脈,以靈樹做了那口大紅棺材養著沈承的身體,隨後沈承才痊愈,可我卻要世世死在地脈之中,若我不祭地脈那個無底洞便會吸走世間所有的人。
人本有三魂七魄,我每死一次便會丟失一魄,如今已是七世,我再死在這裏,便會永遠從這世間消失,沈承獨自在這世間學了百年的秘術,找尋了無數的方法,鬥了世家,進了陰司,依然無法將我從這輪回之中拉出來,這就是他身上背負的東西。
我看清了,也想起來所有的事,我明白了沈承的話,我現在回到了一切的原點,若從這裏開始沈承不受傷,我不繼承地脈,往後的事情便不會如此。
我從秦王照古鏡到了這裏,身上依然保存著地脈的力量,我笑著站了起來,說:“想利用我,你還早的很。”
女人現是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一聲:“公主哪裏來的自信?”
她手裏拿出那把蛇一樣刀,朝著我攻過來,我早有準備,瞬間移動到了她的麵前,我看準了時機,最後看了一眼沈承,便把她一起拽入了地脈之中……
我娘叫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正做一個精彩的夢,我好像在跟誰打鬥一樣,我娘進屋推醒我說:“吳天,趕緊起來,今天法界大會,三大世家都會來,道門的,靈異大隊的,反正很多人都會過來,趕緊起來。”
我哦了一聲,怪我娘總是擾了我做夢,我叫吳天,表麵是是個大學生,其實我們是金陵吳家的嫡孫,金陵吳家是三大世家之一,在法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不過我的道術實在不怎麼樣,好在我金陵吳家家大業大,我從記事起就總做一個夢,每次醒過來都是一臉的眼淚,卻不在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個夢而已,我總是想看看山崖上那個男人的樣子,不過總是看不清。
我起床洗漱,幫我爺爺和爸爸忙活法界大會,今天會來很多人,算是一種法界的交流,我忙活的腰酸背痛,誰來了都得配上標誌性的笑臉。
西瓜姐和李大夫他倆也來了,見了我就說:“趕緊叫師父。”
我白了一眼,這人根本沒教會我什麼,天天讓我叫師父,赫連雲、赫連霜也來了,她倆是姑侄,但其實年齡差不多,都是我閨蜜,我趕緊上去大照顧,左雲德帶著自己的孫女左怡也來了,我們幾個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見麵就是說各家誰有帥哥,這時候西瓜姐最願意跟著攙和,不過在她眼裏,誰都沒有李大夫帥。
這時候沈家的人來了,聽說今年沈家發生的了大變故,年輕一輩接替了沈家,我磕著瓜子,問赫連雲:“你怎麼什麼事都知道?”
赫連雲看了我一眼,說:“誰像你啊,什麼都不關心,聽說這個家主叫沈承,特別厲害,重要的是長的帥。”
我白了這群花癡一眼,懶得搭理他們,正準備出去招呼客人,卻見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他上下打量著我,我也上下打量著他,這個男人應該是沒見過,但總覺得有點熟悉。
男人朝著我笑了笑,先開口說:“你好,我叫沈承,我們似乎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