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冷和桑娜帶著男人,回到玫瑰鎮上的神殿分部時,桑娜問阿薩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和分部鑒定科的人商量一下吧。”
阿薩冷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主意。
桑娜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於是點頭同意。
玫瑰鎮神殿鑒定科的負責人,是一個看起來不苟言笑的中年大叔,名叫喬達。
讓她們意想不到的是,喬達聽她們講述完事情的始末之後,給出的執行建議是將來曆不明的男人和無法斷定身份的女人一並處決,並且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搬出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言論。
阿薩冷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質問喬達,“你們鑒定科的人就這麼點本事嗎?是非善惡分不清,那就一並消滅?那要你們鑒定科有什麼用?”
“這位小姐話不能這麼說,”喬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麵對阿薩冷的質問眼皮都不抬一下,“您如果對我們的方式不滿意,那我們也絕對不會幹涉您的決策。”
這話說白了就一個意思,你對我們的方法不滿意?行啊,那你別找我們啊,自己想辦法去啊。
典型的不作為說辭。
“你——”
阿薩冷眉間閃過一絲寒意,抬手就招出了自己的長棍。
桑娜見狀連忙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要不是桑娜攔著,阿薩冷還真想一棍子把鑒定科砸了個幹淨了。
喬達似乎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麵,麵對阿薩冷虎視眈眈的長棍,連條皺紋都沒動,兀自束手而立,“如果小姐一定要求有個交待的話,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阿薩冷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罵道:“有辦法不早說?留著爛在你那具臭皮囊裏當肥料?”
喬達裝作沒聽見,“您可以把兩個人同時放血啊,災厄早就已經死了,不會再死一次了,血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裝飾物,流得再多對他們來說也是無關痛癢,隻要搶救得及時,稍微放點血也不至於把您關照的那位小姐置於死地。”
說到這兒,喬達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勸小姐還是放棄無傷判斷身份的天真想法吧,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辦法,為了保全人類,我們勢必要犧牲它們。”
聽了這話,桑娜鬆開了攔著阿薩冷的手,甚至還從隨身空間裏召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根棒球棍。
當然,不是一般的棒球棍。
看著麵前兩位美麗的小姐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樣子,喬達一推眼鏡,臉色不改,“就算你們不聽我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你們兩位都是上麵派來的,照理來說應該都是高手,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阿薩冷捏緊了拳頭。
“要是你們下不去手,我可以替你們做。”
喬達攤了攤手,鏡片後的那雙眼睛總讓阿薩冷覺得帶著一點鄙夷,“反正總有人要去做,我也是玫瑰鎮的一員,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去完成。”
“不必了。”
阿薩冷轉身就走,“我可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了。”
“哦,那挺好。”
喬達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離開鑒定科以後,阿薩冷一路都沒說話,沉著一張臉快步往前走。
這可苦了桑娜那雙小短腿,一米五和一米七的差距擺在那裏,哪怕是一米五九和一米七二,也並不能挽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