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蔣昊天嗎？”一名士兵被進來問話了。
“報告長官，蔣中尉隻來了不到半年，平常除了訓練，其它時間都不接觸，所以，不了解！”士兵目不斜視。
“事發當天你在哪裏？”
“操場！”
“你看到什麼？”
“我……我當時在做俯臥撐，什麼都沒注意到！”士兵袁海說這句話時，璐子感覺到了他紊亂的腦電波，還有腦海裏的一幕。
他在說謊，但是，他同時也在害怕，因為在場的人裏有能置他於死地的人。
秦黑臉何等經驗豐富的人，又豈會看不出來？他陰沉著臉更加黝黑，他頓了頓，歎了口氣，聲音疲憊地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繼續。”明天要采取另一種方式，究竟要怎麼做，要仔細思量。
老孫也歎了口氣，將袁海送出去，並交代他不要與人交流對話內容，他點頭答應了，而後，逃也似的加快腳步，一步都不曾回頭。
袁海剛剛跑過一個轉角，就開始奔跑，直到通過了訓練場，進入綠蔭大道時，突然伸出一隻手猛然將他拉了進去，他嚇了一跳，本能掙紮反抗。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壓抑地從他耳畔傳來。
“馬排長？”
“噓~”馬排長四處張望了下，輕聲問：“他們都問你什麼了？”
“就問我有沒看到那天的情況。”
“你怎麼回答？”馬排長眼神有些陰惻惻地盯著袁海，他吞了吞口水，搖搖頭。
“我在俯臥撐什麼都沒看到。”袁海快速回答著，馬排長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他認真地說：“我說的是事實，我那天確實在做俯臥撐，後來聽到槍響我就躲起來了，我膽子小，但是這點我沒敢說，怕人家笑我。”
馬排長盯著他的眼睛，過了許久才鬆開手，笑起來：“逗你玩呢，回去休息吧。”
“是！”
馬排長看著袁海的身影消失在宿舍，轉身看向審訊室，又掉頭看向訓練場盡頭的禁閉室。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審訊室裏秦黑臉和李特派員、老孫交換了個眼神，率先走了出去，連招呼都沒跟老周他們打個。
李特派員和老孫看著他的背影，相視一眼，結伴離開。
關門的瞬間，老周哼了一聲。
“周軍長，我也走了，老了，經不起折騰，又累又困。”剩下三人麵麵相覷，而後眼神閃爍地陸續告辭。
老周心事重重隻是抬眼掃了一眼，就揮手讓他們先走。
三人沉默地走出去，一直出了警衛營走到國賓館門口。
“去吃點東西吧，餓了。”三人心照不宣地點頭，到對麵，就在璐子此前待過的大酒店大堂，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屏風後坐下。
“先生，這是菜單。”
“佛跳牆、生鮮拚盤、青菜豆腐，來瓶貢酒。”
“好的，請稍等。”
三人看著服務生離開後，歎了口氣：
“諸位怎麼看？”剛剛點菜的a團長看了另外兩人一眼。
“能怎樣？為了這種扶不起的阿鬥搭上自己？我沒那麼偉大！”b團長及警衛隊直屬上級薛團長幾乎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