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夫人與將來的小妾爭風吃酷,將來小妾總是要吃虧的吧?”眾人頓時為晴蘭姑娘擔心起來。
“可不是嘛,看那景小姐如此刁蠻任性,將來能放過晴蘭小姐?”
“唉,前景堪憂呀!”
“也不能就此斷定吧。女人最重要的還是要討得男人的歡心呀,有了男人的寵愛,還怕什麼正牌夫人。”男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呀?”女人們不滿意了。
“後院裏的紛爭複雜得很,如果還有個婆婆在,事兒就更多了,光得個男人的寵愛未必就能得個好的。”女人們有感而發道。
“那有那麼複雜?”
“哼,你可知前些日子,張家——就是大同巷子裏那個開酒樓的張老板。家裏最心愛的小妾怎麼死了?”
“不是,聽說病死的麼?”
“人家說病死的,你還就信了?”前幾日還帶著丫頭在我家店裏買過胭脂水粉呢!那時瞧著可是好好的人兒,一轉眼,就病倒了,不治了。誰信。”
“可不是嘛!聽說,張老爺太寵她了,正牌夫人吃醋吃得緊,想個由頭就罰這小妾,也不知道怎麼折騰死了。”
“那這張老爺也不替小妾鳴不平?”
“哼,正牌夫人生的孩子不要身份不要臉麵了?治正牌夫人的罪,自己小孩將來嫁娶也受影響。”
“做人小妾,那有什麼好果子吃。”眾人歎息。
“……”眾人議論紛紛間,幾個穿短打衣衫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貪婪的眼色。
景溪看向趙晴蘭的眼裏已是充滿了嫉妒和仇恨。
趙晴蘭,你這個狐狸精,且讓你囂張幾日,我有的是時間收拾你,七王爺遲早是我的。我是將來的七王妃,你能能進七王府的門尚且不一定,就算你能進七王府的門,姑奶奶我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小姐,我們回家吧!”景溪的丫鬟覺得留在這是非之地不妥,勸道。
“哼,趙晴蘭,你給我聽著,你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歌妓而已。而我將來會是七王妃!我們走著瞧。”景溪恨恨的指著趙晴蘭的鼻子說道。
“那好好討好一下七王爺吧,不然的話,七王妃還不知道會是誰。”趙晴蘭懶懶的說道。她說得可是大實話,很明顯七王爺很不喜歡這未婚妻呀,這女人眼瞎呀,竟看不出來?
“你……”景溪被氣得全身顫抖。
“小姐走吧!跟這種下賤之人爭論,沒得掉了身份。”丫鬟勸道。
“你現在會說話啦?剛才啞巴了?看著本小姐被別人欺負,你不吭一聲!”景溪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丫鬟踉蹌著差點摔倒,眼裏含著淚不敢吭聲。
打完才惡狠狠的又瞪趙晴蘭一眼,放狠話道:“等著,早晚會收拾你這個狐狸精。”這才轉身,雄糾糾的走了出去,更是不把眾人放在眼裏。
玲兒不由得慶幸,自家姑娘脾氣才是真的好,不說打,連罵都沒罵過自己,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可真難侍候。
掌櫃的笑咪咪的把金票退回給趙晴蘭,開心的道:“姑娘,恭喜您啦。您可真是貴人呀,有這麼一個偉岸之人護著,將來還怕誰來欺負!”
“老板說笑話了,七王爺不過是看不慣他那個未婚妻罷了,卻把我當作了置氣的伐子。他那求婚妻還不知道如何仇恨我呢。這不是在幫我,是在給我添堵呢。”
聽趙晴蘭這樣一說,老板臉色也有些凝重,“今日真是不巧,倒給姑娘招了麻煩。”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該來的自然總會來的,老板不用擔心。”
“望姑娘吉人天相。”老板略擔擾道。
趙晴蘭淡淡笑笑。玲兒小心仔細的護著盒子跟在趙晴蘭身後向外走去。人群也漸漸散去,那幾個穿短打衣衫的,卻相互使了個眼色,交頭接耳的耳語了幾聲,就四散散了。其中一個就騎馬尾隨在馬車後麵。
上了馬車,趙晴蘭很快便發現後麵似乎有尾隨之人,雖然做得非常隱蔽,卻偏偏她早就有了警戒之心。
趙晴蘭一向過目不忘。之前那幾人在圍觀之中,就目光與眾不同,別人是相互議論,他們幾個是緊盯著她拿錢的手,一直盯著那張巨額金票,眼裏是滿滿的貪婪,也許以為有這麼多人,所以毫不在意的露出了貪婪本色,卻不想,趙晴蘭卻是個很為敏感之人。
趙晴蘭心中知道,怕是自己露了財,被人惦記上了。
兌了金票,讓玲兒懷揣著幾百張散銀票。趙晴蘭向掌櫃的道:“你們這裏有護送之人嘛?要功夫高些的,來幾個吧。”
“姑娘要護送到仙樂坊?”掌櫃的不由笑道。“仙樂坊離得也不遠,而且大多都是在鬧市,大概也派不上用場吧。”掌櫃是認識趙晴蘭的,趙晴蘭出賣初夜,他也上台鑒定過銀票。
“掌櫃的,小心駛得萬年船。來此之時,我見有幾個地痞跟著,從這裏到仙樂坊路過玉陽河,有一小段卻是不常有人的,估計這幾個地痞見錢眼開,必然會出手。”趙晴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