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今天不可以,我身子不適!”趙晴蘭咬咬唇,故做委屈狀態。
東方旭眯著眼睛看了她許久,眉頭一凜,“你該不會想說,你來了月事吧?”語氣中明顯有不信任的成分。
趙晴蘭才不管他信不信,果斷的點點頭。
男子入鷹一般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掃射很久,最後從容的爬下了床,坐回原來的位置,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良久,見床榻上的人穿好了衣服,笑了笑,“對弈一盤如何?”
剛剛經曆了方才之事,她如何有心情和他對弈,卻還是點點頭。
兩人你來我往之際,東方旭輸定了大片江山,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女人的才名果然不虛。
“終於,東方旭搖頭探口氣道:“我輸了。姑娘棋藝當真高超,我們再對弈一局。”
趙晴蘭搖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好吧,赤裸裸的被鄙視了。東方旭的內心是鬱悶的。想當初跟師傅學藝時,自己和師傅對圍棋都相當癡迷,偏偏水平不高,而那個每次把他們殺得灰頭土臉的蘇以沫也是不屑與他們兩個對弈的。還好,在部隊裏,他覺得自己還是高手,基本殺遍全軍無敵手。他很自覺的把自己劃為圍棋高手之列了。沒想到多年後,再次被人碾壓,還是個姑娘,糟心。
“你找我什麼事,現在說吧。”東方旭心中不快,麵上也顯出幾分不奈。
趙晴蘭便自懷裏拿出那方黃紙。放在棋盤上。
東方旭拿起那紙,看了一眼,便覺莫明其妙,粗粗的線條勾的山形,似小孩塗鴨一般。畫還少了一半,剩下一點點字的小部分影子。
“什麼東西?”東方旭皺眉。
“據說此物出自黎淑妃的外家黎府,此物是黎家小人帶走的,輾轉到了我的手上。”趙晴蘭簡要說道。
“什麼?我的母妃,我的外祖家?”東方旭突然激動的抓住了趙晴蘭的手道。“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晴蘭盯著那雙如鐵鉗般有力的手,冷冷掃了一眼東方旭。
東方旭知道自己魯莽了,放了趙晴蘭的手,坐回原位,再拿起那張紙時,已是非常用心的細細打量著,隻是終究是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據說,這是一張尋寶圖。”趙晴蘭便把如何得到這尋寶圖的來曆細細說了一遍。
“這麼說還有另一半。也不知道後麵這人有沒有去赴他們的約定?”東方旭細細回味道,趙晴蘭所說的信息在他的腦海裏細細回放。
“這個就不知道了,既然被黑衣人抓走了,能去的可能性不大。而這些黑衣人,有可能是害你外祖家的凶手,看那情形,也對這尋寶圖很是清楚。這其中有許多關聯,你若是能解開了這其中的秘密,你外祖家的事也就清楚了。”趙晴蘭看著東方旭說道。
東方旭外祖家的事,可以說是直接影響到了東方旭之後的一切。就是因為外祖家的事,母親才會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撇下年幼的自己,寄人籬下,過著受欺侮的生活。
他也曾想過好好調查一翻外祖家的事,可是又有什麼可調查的,外祖家被人匿名舉報到了監察院的左都禦史歐陽吉林那裏,歐陽大人是難得的正直和廉潔之人,但是為人難免有些固執和刻板。收到匿名舉報信和幾本帳冊後,他便向皇上彈劾黎大人。
致使後麵一連串的事端發生,查到最後,是有些小問題,但大問題是沒有的。這個時候,黎大人已死在獄中,黎夫人憤而自殺。聽聞如此慘劇,黎淑妃一病不起。黎家人丁本不興旺,黎大人僅有一女兒,黎大人並無兄弟姐妹,自此,黎家被同族人瓜分個幹淨,再找不出在世間存在的跡象了。
待到十五年後,東方旭再去尋找時,外祖家已經易手他人,那些與黎家沾親帶故的人已沒落下去,尋不出什麼線索了。
一切都是巧合?還是要去責怪歐陽左都禦史?其實其根在那舉報信之中,可他也想不出來,舉報後這人想達到怎樣的目的?外祖清廉,並沒有如何豐厚的家產。難道是為了這尋寶圖?隔的時日實在太久,物是人非,要查起來,很難,但是有了這尋寶圖提供的一點點線過,東方旭慢慢有了揭開這些秘密的一點點頭緒,慢慢查,或許會有收獲的。
東方旭久久不語,思考著其中的問題,
趙晴蘭也不打擾他,靜靜擺著棋盤。
“這尋寶圖我能拿走嘛?”東方旭揚揚手中的紙片問道。
“自然,這圖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我拿著也沒用。”趙晴蘭淡淡道。
東方旭看著麵前的女子,她那從容淡定的樣子很是與眾不同,那種感覺,他隻在駱雨身上感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