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府住著,我也怕麻煩了夫人您,我也住不太習慣。”趙晴蘭知道她要不了幾句就得主動提出來,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吧。
“即如此,趙姑娘隻是我柳府的客人,我柳府豈能強留著你嘛?”柳夫人心情鬆了下來,她竟自己主動提出來要走,那是再好不過了。
“其實原來我之所以答應柳公子來柳府,就是因為我知道景家會報複柳公子,我怕柳公子總是來找我,早晚會被景家抓住,所以才無名無分的住進了柳家。看來我這份苦心,連柳夫人都不知道的吧。”趙晴蘭淡淡說道,眉眼間頗是委曲。
柳夫人聽到這裏也不由得一愣,沒錯呀,這景家現在可不是恨死了自己兒子嘛,若是自己兒子落在人家手上,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的。把這趙姑娘弄進府來,確實是少了在外麵亂走的麻煩,隻是一想到兒子是因為這個女人而闖下的禍,心裏再如何也不好受。
“也不想想,當初我兒子是因為誰才闖下的禍。現在說得自己如何高尚似的。”柳夫人不甘心的埋怨道。
“柳夫人,切莫亂說,柳公子可沒有闖下什麼禍事。那不過是他手下一時沒管住手,打了人,惹了禍,才引起了誤會。我們自己切不可以亂想的。”趙晴蘭一副生怕隔牆有耳的模樣,輕輕鬆鬆的打著太級,把此時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夫人張張嘴,看著周圍是圍觀的一大堆仆役,心中也自知不是理論的時候,也就不方便發作。
“夫人,我的傷,您要替我作主呀。”朱紅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個像樣的答案,又適時的插話道。
“對了,我先不管別的,你無故打傷了興兒的小妾,我總得為她作主。”柳夫人心裏一想趕走她也不是個事,給她個下馬威倒也是好的。
“夫人,這位姨娘可是自己走路不穩當摔倒的,卻非要賴在我的頭上。”趙晴蘭為自己辯護道。
“我誣賴你?”朱紅馬上演技上線。“你們可以問部我的身邊的丫鬟,問問和我一起的姐妹。她們可都是看見的,我明明好聲好氣的與趙姑娘講話,她卻端著架子不搭理我,還伸腳絆我。摔得我呀,骨頭都斷了。”
“我伸腳絆了你左腿?還是右腿?”趙晴蘭突然問道。
“啊?”朱紅一愣,“左腿。”反正那個腳又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吧!”趙晴蘭淡淡問道。
“確定。”朱紅顯然不懂。
“若是我用腳絆你而摔倒的,你自然要麼膝蓋著地,手臂撐地,朝前倒去。可是你現在是屁股著地,很顯然是你想用腳絆我,沒站穩才會屁股先著地呀。”
眾人看過來,果然那朱紅屁股上有泥印,反而前麵裙子幹幹淨淨,沒有痕跡。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這朱紅膽子可真不小呀,明知道人家趙晴蘭現在是柳健興手心裏疼的人,也敢來誣陷趙晴蘭。
朱紅自己也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裙子,自己心裏都慌了,還死鴨子嘴硬道:“我反正不管她是怎麼弄的,反正我就是被她絆倒的。我是看著她伸腳從後麵踢的我。所以我才會屁股著地,對,是她從後麵踢的我。”
大家都很無語,這朱紅說瞎話可真行,膽子真可大。
“好,你看看我,剛從書房那邊走過來,因著昨日夜裏下過雨,今日地麵有些濕滑。我的腳底也粘了不少書房那邊特有的紅泥,我若是像姨娘說的那樣,從後麵踢了她,想必她的裙子上一定粘有這種紅泥,你們都可以看一下。
大家雖然知道這朱紅是說瞎話,還是向朱紅裙子後麵看去,自然是看不到紅泥的印跡。
朱紅此時,已是麵紅耳赤,辨無可辨,一時底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太太,真的是趙姑娘實在是目中無人,盡說些讓我們姐妹生氣的話,我才氣不過的。楊柳姐姐、孫林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楊柳和孫林此刻可不想再攪進來,這趙晴蘭聰明得可怕,她們可不見得是她的對手。她們兩人也不吱聲。
“你們倒是挺我說兩句話呀。”朱紅可急了,這明明約好三人一起給趙晴蘭難受的,怎麼變成自己唱獨角戲了。
柳夫人狠狠瞪一眼朱紅,也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你可知在柳府這樣胡亂咬人,是要受家法處製的。”
“夫人饒命呀。”朱紅心知不妙,趕緊求饒。
“齊媽媽,拖下去打二十仗,免得別人以為我柳家沒了管教,以為自己可胡來。”柳夫人眼光狠厲的看著眾人,不管你們哪一個,犯了家法,我都不會饒過!聽到了嗎?”柳夫人眼角的餘光掃向趙晴蘭。
趙晴蘭自然也知道,她在對自己有所警告,自然裝作沒聽到一般。淡淡聽著,一旁的喬翠蛾倒是對這趙晴蘭刮目相看,這趙姑娘還真是人精一樣,一點不吃虧,聰明得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