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高的丫頭,把手伸出來我看一下,喬翠蛾伸出手,眾人看去,那虎口處確實有厚厚的繭子。
雲中鶴冷笑道:“好一雙握刀的手。”
喬翠蛾臉色一白。
趙晴蘭卻冷哼道:“若是因為在老家砍柴養家,得了一手老繭,便要便你冤枉成賊,那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砍柴還是握刀,很快就清楚了。姑娘伸出你的左邊小腿,讓我們看一看便一目了然了。”雲中鶴冷冷的說道,他覺得他的直覺應該很準。他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
“放肆!一個姑娘家,你要看手也就擺了,如今卻又要看腿。原來柳公子,你就是如此待客的嘛。我算是看錯了你。”趙晴蘭怫然大怒。
“晴蘭姑娘,你息怒。我勸勸雲前輩,你不要急。我是不信你的丫頭是賊人的。”柳公子彷徨的說道。轉頭對雲中鶴說道:“前輩,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是飛簷走壁的賊人。這定然不可能的,即這賊人如此要緊,還望大師去別的地方好好搜搜,不可在此糾纏不休了。”柳健興對這雲中鶴也很是反感,但是他知道父親是花了很大人情才請來了雲中鶴,這幾日連連與他飲酒,很是看重他的,自己也不敢太過得罪。
“柳公子,我奉柳相之命,有權對懷疑之人有搜查之責。”雲中鶴向來自持武功高強,一般不服任何人管教,是以在武林中雖然武功一流,卻並不被人稱頌,多有惡名,一言不合,就會收拾別人。所以,哪怕是麵對柳相的愛子,他依然是我行我素。
雲中鶴對著喬翠蛾道。“怎麼?要我親自動手嘛?”
趙晴蘭正欲發火,那喬翠蛾卻不發一言,把裙子向上拿起,露出並不如何白淨的左邊小腿,隻是注定要讓雲中鶴失望了,那裏皮膚完整,並未有受傷流血。
不是她?雲中鶴腦子一片空白。柳公子卻得意了,話裏帶刺的說道:“我就說吧,晴蘭姑娘的人怎麼可能是賊人。雲前輩還不趕緊去搜可疑之人,還在此耽擱時間,我父親那裏,怕你也是不好交待吧。”
“走,隨我去搜人。”雲中鶴怒火上升,卻無處發泄,帶著人又到處搜人去了。
柳健興還想與趙晴蘭解釋幾句,卻見趙晴蘭臉若寒霜,是從來未有過的冰冷。悻悻然道:“實在是我府上的無禮了……”
“今日我很累了,需要休息。有事明日再說。”趙晴蘭趕緊打發走這柳健興,她心裏有許多的事要問喬翠蛾。
柳健興徘徊再三,方才離去。
待得院門關上,趙晴蘭拉了喬翠蛾正要詢問,如煙先一步扶住了喬翠蛾。向趙晴蘭道:“她受了重傷。剛喂了她吃了一顆小姐製的大力神仙丹,才能熬了一段時間。”
“姑娘,青山拿到罪證了,我也把信件偷去給他一道拿著了。”喬翠蛾忍住痛說道。
趙晴蘭一喜,“這麼說你們成功了。”
喬翠蛾卻有些擔心的說道,“不知道青山怎麼樣了。他腿上受了傷,我很擔心他,我已發了信號召喚人過來幫他了。”
“即現在還沒聽到任何他被抓的消息,那麼也算是好消息了。”趙晴蘭臉色也從喜悅中沉下來,對呀。青山還沒成功的把東西交到七王爺那裏,就還不敢說成功。
趙晴蘭把喬翠蛾的手拿壺,把了把脈道:“你好好休息吧!受的是內傷,需要時間慢慢調養,這卻是急不來的。”趙晴蘭放下喬翠蛾的手,準備回房休息。
卻聽得喬翠蛾似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堅難的說道:“對了,青山說,如果他成功盜得了罪證,主上讓晴蘭小姐立即搬出柳府。”
趙晴蘭一愣,這東方旭真是心心念念的要求自己搬出去,還真夠持著的。搬出去倒是沒問題,正好,今日雲中鶴有意為難自己,自己也借機生氣了,搬出去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是你的傷,明天恐怕不宜多動了。”
“今晚我好好調息一翻,明日如煙再給一顆大力神仙丹,倒不必不怕這一點點折騰。”喬翠蛾倒是堅強,痛得豆大的汗冒出來,卻一聲不吭。
“好了。那就明天搬吧。”若是自己不搬的話,估計那七王爺又來過來找自己了。現在這府裏每天必定嚴陣以待,萬不可有失,更不能讓七王爺暫時暴露了身份。目前的七王爺,在朝中眾官的印象中還是那個對朝政毫無興趣,隻知好武領兵的武將而已。
趙晴蘭又讓如煙給喬翠蛾一顆調息用的藥丸,說是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第二日,玲兒睡醒來聽到小姐說要回仙樂坊,樂得就像在做夢一樣,高興得幾乎蹦了起來,屁顛屁顛的就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