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帝都回來?”趙晴蘭關切的問道,“可與七王爺、青山等人打過照麵了?”趙晴蘭希望她從帝都帶來的消息能很快到東方旭的手上,希望有利於前方戰事。
“正是如此,剛從帝都回來。剛才在路上已把消息給了青山了。”因為他們出征,自己也沒來得及與青山話語幾句,實在是遺憾,不過,她在這裏休整幾日,總要再去與他會合的,想到這裏也就覺得算了,來日方長吧。
“可有什麼好消息嘛?”聽到喬翠蛾已把正事辦好了,趙晴蘭放鬆下來,往府裏而去。
“確實有那麼一個好消息,可能不止一個。王妃聽了或許也會覺得感興趣。”喬翠蛾眨巴了一下眼,少有的調皮起來。
趙晴蘭淡淡一笑,說道:“與柳雲兒有關?”
喬翠蛾瞪大了眼看著趙晴蘭,“王妃怎麼又猜對了。”喬翠蛾驚歎道。
“不完全是猜,是分析,如果我分析得不錯的話,這事與難民有關。準確說與洪水泛濫有關,與那管理恒河最重要地段的範大人有關。而那範大人,我們在柳相家曾有一麵之緣,開始我不認識,後來打聽了一下知道這人便是範大人,也就可能與柳家有關,而柳雲兒逃出宮應該與雲中鶴有關,他武功甚高,方能救她出宮,出宮後想必會去找範大人尋求庇護,那麼現在範大人出了事,她便無了這保護傘,很可能就要出事。”趙晴蘭娓娓道來,她絲絲如扣的分析,讓喬翠蛾心驚。
這七王妃的心智足以去做個軍師了,這些的智商真的是令人歎服。
“恒河發大水至今,這事也該處理了。”趙晴蘭淡淡歎道。
“七王妃說得真的一點沒有差錯,要不是我是剛剛遇到王妃,我幾令懷疑是青山剛把我傳來的消息轉手給了王妃,實在是分毫沒有差錯呀。王妃你簡直主是神人呀。”喬翠蛾驚歎不已。
趙晴蘭與身邊的兩個丫鬟都忍不住笑了。
原來,自恒河水泛濫後,朝中袁大人就組織人手去調查此事。範大人上下打點,但是這種情況下,死了無數難民,淹了無數良田,損失慘重,許多地方今年即將顆粒無收。大批難民已不斷向帝都湧去,誰又敢收他的好處,這事是堵不住悠悠眾口的,這一查就發現許多堤壩連年失修,那些每年的撥款都不知了去向,而去年這範大人更是向朝延報了重大損失,朝延撥了大筆的款項,也都沒一點用在這堤壩之上,怪不得這大水一來,便就洪水泛濫成災了。
這完全麵人禍,是這範大人膽大包天的貪心之下的必然結果。這一場大水下來,淹死的,餓死的、瘟疫而死的成千上萬,白骨累累呀。
所有人是越查越心驚,心情也都沉重起來,回京如實稟報,那範大人被下了大牢,家產盡數抄沒,一家老少沒了依靠,一時間走投無路。
再說那寄居在範大人莊子上的柳雲兒,初時說等安定下來便告訴雲中鶴家中秘密藏東西的地方。等收到了範大人送來的大批銀子後,也很是恭敬的孝敬給了雲中鶴,讓雲中鶴也很是受用,所以一直沒有怎麼催過柳雲兒,後來柳雲兒吃好喝好,雲中鶴還好心為柳雲兒接了手腳筋,當然要如從前一樣是不可能的,可是卻能勉強走幾步,也能自己用手拿點輕的東西了。
柳雲兒心中自然歡喜異常,身體能動一點了,也就意味著自己不算得是廢人了。後來實在沒法再拖著不告訴那雲中鶴,便把家裏那兩處藏物之處說了出來。
結果可想而知,雲中鶴自然是滿含熱情而去,一腔怒火而回。
回來一個巴掌把柳雲兒打翻在地,逼問道:“那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你竟敢戲耍本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柳雲兒故作驚訝,辯解稱自己入宮已久,對家中之事並不太清楚。但是指出來,懷疑這背後舉報她的人,便是取走那藏寶圖的人,建議他找趙晴蘭查查,因為她在柳家待過,又嫁給了東方旭,肯定與此事有關。
柳雲兒的直覺倒是準了,女人的天性使她感覺到了趙晴蘭對她的恨意,雖然她怎麼也想不通其中是什麼緣固,可是還是把矛頭直指趙晴蘭。
原來,她說七王爺喜歡駱雨,不過是捏造事實而已,那裏知道這還真是被她說中了。正是因為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是隨便胡說的,所以她一直不相信東方旭的造反與駱雨有關,也就想不到那七王爺有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