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焦屍許久,他歎了口氣,命人去置辦最好的棺木,並用冰塊保存一下。押著十個左右的士官與那景溪關在了一處。
那景溪吵吵嚷嚷要見自己,蘇以沫本不想見,見她一次,他就有種想殺死她的衝動。
可是幾次三番下來,他還是去見了,他把景溪與那幾個犯人一車關在了一處,管他是吃喝拉撒全在車裏,如果實在太臭,就讓人從河裏打幾桶水衝衝了事,他就是要這樣折騰她,沒把她弄死,已算是他有耐心了。
“吵什麼?景奴?你見做什麼?”蘇以沫騎著白色的馬來到景溪牢籠前,離著幾米就聞到一股臭味。他微微的往後退了一退。
“蘇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景郡王的女兒,我還曾是七王爺的未婚妻,再不濟我是永福公主的女兒,也是七王爺的表妹,望蘇大人念在我與七王爺有親屬關係的份上,可否寬待我一些?我好歹是個女子,怎麼可以與這些渾身臭氣的大男人關在一處?”那景溪這兩日受盡了折騰,隻要不關在這些人中間,怎麼樣都行。
“哼,你的關係可真硬,可是你得罪的就是七王爺,要抓你,要殺你的也是七王爺,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嘛,得罪他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這人是你能得罪的麼?”蘇以沫冷冷說道。
其他人聽著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呀,是呀,當初怎麼就沒想過,他們要得罪的人是誰呢?當時是豬油蒙了心了吧?怎麼就想著什麼立功呢?隻想著去山上抓個女人,多麼簡單的事情,不過手到粘來,那裏有什麼困難,卻沒想到,不僅折損了手下的兵士,還把自己送進了地獄。
“我告訴你,我會勸我父王,也就是景郡王歸降七王爺的,隻要七王爺放了我就可以了。這樣還不能作交換嗎?”景溪不得不把自己的心事也說出來,她隻求在見七王爺時,不是這個臭氣熏天的樣子,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哼,想要交換條件,別給我說,到七王爺麵前給他提去,他願意的話,怎麼樣優待你都成。”蘇以沫冷冷說道,“但是,現在,對不起,你就必須呆在裏麵。因為這裏我作主。”蘇以沫冷冷的看著她,這個女人要怎麼死法,才能讓他解恨呢。
也許恨一個人到了極點,便變得麻木,此刻麵對景溪,蘇以沫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總覺得如何做都不能解恨。
他轉身離去,也不管那景溪在牢裏握著那木牢房狂吼:“你會後悔的!”
“自做孽不可活。”牢中一個人對著發狂的景溪冷冷說道,他很明白,他們這些人的未來是什麼,無非就是一死字,當初為何要去抓七王妃,因為七王妃得七王爺的寵愛呀。現在呢?為什麼會被殺,因為七王妃被他們弄死了,還是慘死,不死才可笑啦。
“你說什麼,誰給你膽子來說本郡主了?”景溪對著蘇以沫還可以低聲下氣,可一個平時對自己府首貼耳的人,卻敢對自己冷嘲熱諷,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我說的就是你,怎麼樣?賤人,你還當你是什麼郡主?我呸,你這個害人精,我現在害不得扇你幾個大耳刮子,你還以為我會捧著你,繼續像狗一樣在你麵前搖尾乞憐嘛?呸,我就是死,也要在死前活過痛快。”那人隻顧著自己痛快,不停的指責著,也許他是看明白了,沒有活的指望了,可是邊上還有人拉了拉他,那是他的好兄弟,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人。
“兄弟你別拉我了,你們心裏怎麼想的,我也是知道的,你們剛才聽了她說勸他父王投降,此時,又以為有了指望了吧?老子不指望她。我就看出來這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那人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之前我們是被這個賤女人蒙了心了,什麼都不會想。你們自己想一想,這趙晴蘭於那七王爺有多重要,為了她的病,舍下戰場去背她上中南山求醫,直到她好轉才回去戰場,你們當初是不是也知道,他失蹤後,傳來的都是他受傷已死的消息,對他們的軍隊殺傷力有多大。為了趙晴蘭的病,他都能舍下一切,現在我們把他媳婦弄死了,還是那樣的一個死法,活生生燒死。這個女人還弄了一個破布包了她屍身,你們還指望七王爺原諒這賤女人,再放過你們?癡心妄想,癡人說夢。蠢不可及!”那人一連串的罵道。
眾人也呆呆的不發一言,他們也有腦子,原來沒想著東方旭那麼厲害,會一路殺到帝都,所以才想著要在皇上麵前掙臉,卻沒想到以後皇上是誰還不懂,他們就蠢得去把人得罪到極點了。現在唯一的那點指望實在是飄渺至極,可是有希望總是好的吧,每個人都想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或許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