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唉,等下真找到了皇後娘娘的屍體,皇上您可要支持住呀,實在不行,小的就隻能背您下去了。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不論他們怎麼找,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一個死人的屍體也沒有找到。青山不死心,連著找了幾日,可是都沒有,又向當地縣衙詢問,也沒查到有人在山後或附近碰到無名屍體。
東方旭倒一直顯得很淡然,他雖然心中也有無數的疑問,但是他一直堅信著他的蘭兒還活著,到了現在,他就更加堅信無疑了。
他大概能推測到一些情況,或許有高人在蘭兒身邊,為她殺了蛇,然後想辦法下山了。也可能摔在什麼樹枝上淹淹一息間失了記憶,總之也許有種種的可能,但沒有一條證明她死了,這就夠了。
東方旭把這裏的消息傳給了蘇以沫,讓他把趙晴蘭的畫像貼了下去,全麵尋找。
蘇以沫看著手裏接到的信,不由得激動萬分,她可能真的沒有死?他有些不敢置信,但細細看信,確實如此,在山洞中見到了她的裙片,山下未找到屍體,她很可能是活著,說是有兩個方向,一是高人帶走了,限製了她的自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摔下去了,但因緣巧合,得救了,但可能失了記憶。讓他從這兩個方麵著手去尋找她。還有就是努力貼她的頭像尋找她的下落。
貼頭像的事,走訪各飯店客棧的事,他早就在進行了,隻可惜完全沒有消息。所以,蘇以沫再一次回到中南山,也延著那山洞去探了一次,在山下也思索良久,生不見人,故然不好,可死不見屍,終究是希望的,或許她就是這樣一個會不斷創造奇跡的女子吧。
蘇以沫也開始相信她沒有死了。
在山下他不斷打探,終於他聽到了讓他有所聯想的一條消息,一個半夜而歸的獵戶在山下遇到過在後山裏駐紮的商旅,曾向他買過獵物,那些客商聽口音,是蘇國人。
蘇以沫把時間一對上,就覺得可能有戲,很可能正如東方旭推測的那樣,摔下來後昏迷並失去記憶,被客商救起,然後隨著客商前進,所以不住店,也不住宿,因為這些客商往往都是自己找水源地駐紮開夥的。
這其中當然有疑問,比如為什麼會一直跟著客商,一般來說稍微好一些了,應該也就告別了客商回來找自己的家才對。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不省人事?
不過他不再多去想原因,緣著這條線索,他不斷追蹤,終於在吐圖國他得到了線索,那人是富商公孫家的奴仆,說是曾經見過這畫上女子,是來他家為夫人治病的。而且與女子同行的還有一個長得極為飄異的公子與那女子以師兄妹相稱。
這讓蘇以沫以愣,他自然猜不透那個所渭的飄異的公子是何許人,可按原來的設想,趙晴蘭身邊也是應該有個人幫她才有可能的,憑她一己之力,確實能生還的可能性太小太小。
可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男子與趙晴蘭一路,聽起來總是讓人感到頗不是滋味。後來細問之下,這個男子醫術也高明異常,他大概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了,因為蘇以沫說過去宮室時,宮門主不在,但是宮門主的兒子同樣醫術高深,幫趙晴蘭解那毒藥的正是那年輕的公子。
所以,蘇以沫可以推測與趙晴蘭同行的必然是宮宇。可是,他們兩人顯然都是自由之身,且能幫別人醫治了,卻為何不回帝都尋找東方旭呢?
若說失憶,不會巧得兩人都失憶吧?若說隻有趙晴蘭失憶,而宮宇未失憶,可他是知道趙晴蘭是有愛人的,他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對趙晴蘭有愛慕之心就什麼也不說,帶著趙晴蘭私奔?
蘇以沫想破了腦代也想不清到底是如何的,但心中覺得很是鬱悶,想到趙晴蘭若是失憶,日日與宮宇在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日久生情?或者被宮宇騙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心裏是酸酸的,有擔心又夾著嫉妒,在那吐圖國大喝了一場,可無論如何得到了她還活著信息,總算是開心的。
他把在吐圖國出現過趙晴蘭身影的消息傳了回去,但瞞下了宮宇的事。
他需要等找到趙晴蘭,問清楚她之後,再決定告不告訴東方旭。一場宿醉,有些喜悅又有些悲傷,第二日醒來,必須直奔蘇國而去了,可他卻微微發起呆來。
蘇國於他而言是一場惡夢,是他不願意提起的痛,是壓在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