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神醫來府上救小姐的,小姐還去偷神醫的藥,這樣也太不好了吧?”雙喜大大的不讚成,搖著頭。
“偷什麼偷嘛?是為了救人,我見神醫看著雖然冷冷淡淡,但是其實是非常善良的,她若知道是為了救人,肯定不會生氣的。”南宮欣兒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小姐,不行的,別惹神醫生氣,萬一她不給小姐治病了,那可就麻煩了。”雙喜那裏敢呀,生怕小姐派她出手,連連擺手,要是候爺候夫人知道她敢去這事,還不把她的腿給打斷了?
“哼,你這個膽小鬼,你不去,我去,行了吧。”南宮欣兒撇撇嘴,自顧自往外走去,雙喜又怕小姐有事,隻得緊巴巴跟在後麵。
來到趙晴蘭住處,憑著那天與神醫聊天的記憶,把那內傷藥、外傷藥都順了不少,用自己的瓶子裝了就走。門外守著的仆人哪敢說些什麼,誰不知道小姐是候爺候夫人的掌上明珠,含在嘴裏都怕化了,從來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輕易責怪她的。
得了那藥,南宮欣兒又回到那小屋子裏,用水化開那藥粉,細細的凋勻來,準備親自喂那病重的公子吃藥。
雙喜見了,連忙說道:“小姐,你都還是病人呢,這些事由我來就好了。”
南宮欣兒卻躲過又喜來搶的手道:“這可是我救的人,我也要當一回大夫把人好好救回來,才不要你來插手呢。”
雙喜很是無語,你當的什麼大夫呀,藥又不是你開的,不過是你偷來的,哪有這樣的大夫,可是她自然不敢回嘴,就讓小姐喂那病人喝藥,可是看著小姐一臉的柔情似水的樣子,真是讓雙喜不得不懷疑小姐是不是對這男子一見鍾情了?想到這裏她就一個頭兩個大,這不是注定是一場苦戀嗎?
南宮認真仔細的喂著蘇以沫喝藥水,把原來已經清理過,上了一點普通外傷藥的腿又解了開來,看那傷口,越發不好了。
南宮欣兒皺起了眉頭,府裏暗器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傷口非常難愈合,身體弱的人甚至會因為這樣的一處傷口而送命,此時這位公子的傷就很嚴重,原本就失血過多,加上內傷嚴重,這傷口很可能會持續惡化下去,到那個時候恐怕連腳都難保了。
把原來的藥清理掉,換上神醫配治的藥,對於神醫的本事,她是親身領教過的,自然深信不疑,敷好了藥,又認真仔細的包裹好傷口。
看著麵前麵如冠玉的男子,她的眼裏泛起了柔情,她其實已然十九歲了,這個年紀於大多數女子而言,早就嫁人,生子,為妻為母了。可是她呢,十三歲正是情竇初開之時,她卻開始生病了,所以,她連初戀都還沒有過,在救起他時,用幹淨的毛巾把他的臉擦幹淨時,她能聽到自己心咚咚真跳的聲音。
她想象中英俊的白馬王子就是他這樣的,在她的心中就感到,這莫不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再者女性的同情心也讓她母性大發,越發心疼起這個素昧蒙麵的男子。
再說那趙晴蘭與蘇以澤雙雙滑下那地下暗流之中,那水就像冰一般的冷,趙晴蘭入水就直打寒顫!隨著那湍急的水流一直向下,在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前麵是什麼,隻是蘇以澤倒是遊泳高手,進水後本是想馬上遊上岸的,奈何水流實在太急,他沒有來得及抓住岸邊,在進入那被水完全淹沒的洞口時,他是抓住了上麵的岩石的,可是太滑,他勉力把趙晴蘭托出水麵,對她道:“趕緊深吸一口氣,我快抓不住了。”
趙晴蘭水性一般,穿得又多,全身笨重無比,本就沉下去喝了幾口水了,一下子露出水麵,趕緊大聲的呼吸著,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氣。
接著蘇以澤的手終於滑脫,兩個人沉入水中,被水推著往下而去,趙晴蘭幾乎昏迷時,蘇以澤卻把一口氣渡入她的嘴裏,可是時間仿佛永遠沒有了盡頭,身體撞在石壁上,整個人很快就暈了過去。
那彎轉了幾轉之後,終於到了一個平緩的大潭,要漆黑一團中,蘇以澤的頭終於又露出了水麵,他大口的呼吸著,又把趙晴蘭拉出了水麵,感覺到她身上冰冷無比,蘇以澤趕緊向一邊遊去,他幸運的碰到了岩石的邊延,把趙晴蘭推了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去。
他知道在這冰冷的水中泡過,需要馬上升溫,否則人會因為失去溫度而死亡。而蘇以澤本就生在這寒冷的國度,他有冬泳的習慣,耐寒能力很好,所以這幾分鍾的冰水侵泡還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