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了這句話之後,也沒想著等趙晴蘭的回應,直接就道,“既然妹妹不歡迎本宮,本宮也就不叨擾了,妹妹好好養胎,爭取給皇上生個大胖小子。”這就是在怪趙晴蘭不懂規矩,順便還提了一下孩子的事情,給趙晴蘭添些堵。
又過了兩天,暖兒還是沒找到,對於這件事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暖兒是被厲鬼給鎖了命,有人說暖兒是識破了皇後的秘密給滅了口,還有人說是有人要陷害皇後才弄死了暖兒,不過,無論哪種說法,都與趙晴蘭無關。
南宮府傳了消息過來,等明日就送蘇以沫進宮,不過皇上交代了,要蘇以沫跟著侍衛們同吃同住,不能泄露他是趙晴蘭哥哥的事情。
宮外,南宮府的手腳不慢,蘇以澤又下了令,讓南宮侯把趙晴蘭的哥哥找個合適的身份換成侍衛,送到趙晴蘭宮中去,他們這會兒也找到了出空缺,一個南宮府的侍衛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仇家給滅了口,這事本來是捂著不放的,這會兒正好讓蘇以沫填了空缺。
“趙勇,你這一走,還會回來看我嗎?”南宮欣兒有些不舍得,她對蘇以沫是用了心的,也知道蘇以沫似乎不太願意和她談這些情愛之事,南宮侯夫婦也不會同意,她也沒提,隻是問蘇以沫會不會探望故人。
“應該會的。”蘇以沫也知道這個傻白甜小姑娘對他有意思,待他日,他和趙晴蘭出蘇國之時,定會來拜訪故人。
相對無言,南宮欣兒的眼眶有些紅腫,可她強忍著沒讓眼淚落下,而是遞上一方手帕,“這是我這幾日繡的,給你做個紀念,不要忘了欣兒。”
手帕是相思之物,這等貼身的物件若是女子親手繡好相送就是定情之意,蘇以沫哪能不懂,可他隻能裝作不懂,南宮欣兒是個好人,隻是不是他喜歡的聰慧的類型而已,他不願意她的春心錯付,隻拿了手帕,卻說,“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若是有機會,等你出嫁的時候我還要來討杯酒喝。”
南宮欣兒沒說什麼,直接轉身出了屋子,在門口逆著光,她的背影顯得搖搖欲墜,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蘇以沫的耳朵中,“若有機會,欣兒嫁人必回給你發請柬。”說完就快步走開,眼淚摔在地上,成了一個個小水漬。
這幾日的日頭一天比一天毒辣,皇後寢殿後邊的小院子中有了淡淡的臭味,院子進去的人不多,所以也沒人注意,還是太子和宮女們玩捉迷藏到了這周圍,聞到味道有些疑惑,問了大宮女,“這是什麼味道啊。”
大宮女心中也打著鼓,她入宮多年,曾經有一次聞到過這個氣味,不過和這種淡淡的相比要重得多,那是種撲鼻的臭味,是屍體的臭味。
想到失蹤的暖兒,大宮女有了猜想,她先安撫太子,“可能是有小鳥在院子中安了家,奴婢也找到太子了,太子是不是要去念書啦。”
太子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他小小年紀就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暖兒給他講過好多次,他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那你一會兒來看看有沒有小鳥,若是真有,一定要帶我來看。”
“那有什麼問題。”大宮女拍著胸脯打包票。
等安排好了太子,大宮女沒敢自己進去,想著和暖兒結成對食的小福子,就讓宮女們看著點太子,獨自一人往禦書房過去,想要尋了梁公公來看個究竟。
“梁公公。”大宮女和梁公公都在皇上身邊當差,自然是熟識的,平時還時不時幫梁公公師徒做個針線活兒。
梁公公也拿她當成女兒一般待著,這會兒聽見她叫的情緒不太對,禦前當差,這察覺貴人們的情緒梁公公已經是爐火純青,這大宮女和他相處多年,幾乎是看著長起來的,自然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怎麼了,過來說話。”
大宮女猶豫了一下,拉著梁公公到了個偏僻的角落,才慢慢道來,“可嚇死我了,估摸著那個失蹤的暖兒就在皇後後邊那個小院子中呢,我聞著有股臭味,多年前那回,您不是也聞見了嗎?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味道。”大宮女打了個寒顫,又接著道,“我一人兒不敢進去看,您說不會是皇後把暖兒滅了口吧,您陪著去瞧瞧吧。若是真有,可就要稟報皇上了。”
出了人命,就不是什麼小事,梁公公也不敢怠慢,先安撫著大宮女,“別急,我且讓小福子跟你瞧了去,若真有這事兒,你就先稟報皇後,就說是你一人兒進去瞧得,沒別人知道。”
暖兒是皇後的心腹,滅了別人的口還可能,可暖兒幾乎對皇後言聽計從,應當是沒那麼回事,梁公公感覺事有蹊蹺,就教大宮女,“這皇後若是真做了這事,定然隻會找個罪名發落了暖兒,弄得大張旗鼓對她沒半點好處,你也別怕,估摸皇後現在還不知道,你這會兒遞了這個好兒,也好當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