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宮中的人找到青芽,青芽也正急的團團轉,在院子裏一圈一圈的繞,剛才被蘇以沫拉住,讓她不用擔心,說請安趙晴蘭定是不會去的,她也不用著急,有什麼事情就推脫了就行。
青芽才坐下不久,就被皇後宮中的太監找到,問她趙晴蘭何時才去請安。
“公公,這主子的事情,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過問不是?”皇後宮中的大太監勢力不小,青芽不敢與他正麵交鋒,隻好打哈哈道。
太監見她實在是不願意說,也不再強迫,估摸著是被趙晴蘭打了招呼,就試探道,“這貴妃娘娘是看不起皇後娘娘了?是不是連冊封大典後的請安都不去了?”
青芽連忙搖頭,“哪能呢?我們娘娘昨日累著了,這會兒才睡的有些死,等娘娘醒了奴婢就跟娘娘說說,讓娘娘也知道有這個規矩。”
“大膽,咱家看就是你這個刁奴在作亂,貴妃娘娘初來乍到還不知曉,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太監作勢就要責罰青芽,他沒有刁難趙晴蘭的權利,趙晴蘭身邊的宮女又隻有這一個還算說得上話,他對青芽下了手也算是打了趙晴蘭的臉。
“公公手下留情,青芽雖說隻是一個小小賤婢,可服侍貴妃娘娘也是盡心盡力,主子的事情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能隨便說道,公公莫不是忘了做奴才的本分了吧?”青芽也不是好惹的,她有趙晴蘭撐腰,自然更是不會將這狐假虎威的太監放在眼中。
太監還未曾被人這麼頂撞,生氣道,“咱家看就是你這賤婢在其中攪和,你說,你是誰家派來的,想讓貴妃娘娘與皇後娘娘不睦,你安的什麼心呀?”
他這話就是在栽贓陷害,可青芽一時被塞得語塞,隻是你你的說不出其他,讓太監得了勢,繼續指責她,“等咱家見到了貴妃娘娘定是要好好告你一狀的。”
這太監在皇宮中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對青芽也不咄咄逼人,倒顯得他卻是是有理,青芽是心虛才不敢與他頂撞似得,青芽委屈的不得了,落下淚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這兒吵鬧些什麼呢?”蘇以沫站了出來,他一直就未曾走遠,原本想著青芽自己已經足夠應付,哪成想這太監難纏的很,青芽是臉皮薄的,沒能將他給打發了。
見來人是蘇以沫,太監先是行了個禮,才諂媚道,“國舅爺,咱家隻不過是看不過貴妃娘娘宮中這小宮女仗著娘娘脾氣好就欺了主子,一時氣不過才教訓兩句,哪想到這小宮女這麼厲害,竟是怎麼都不肯承認的。”
“呸,你顛倒黑白,明明就是你誣陷與我,我對娘娘忠心耿耿,你才是居心叵測。”青芽氣不過,吭吭哧哧半天才說這麼一句。
“您看,咱家不過是說些事實,若是有些偏頗也是咱家的不對,可青芽姑娘這麼咄咄逼人,倒顯得娘娘不把皇後娘娘看在眼睛裏了,您說是不?”太監抓著青芽的錯處,直接打壓,他是看出來了,趙晴蘭根本就沒講皇後放在眼睛中。
他在暗中幫皇後做了不少醃昝事情,也沒想過要投奔趙晴蘭,隻是為皇後氣不過,可又知道蘇以澤對趙晴蘭一片情深,皇後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他不能為皇後分憂,教訓教訓趙晴蘭手下的宮女也是好的,尤其是蘇以沫在這邊,卻不得不被自己逼著教訓心腹,真是惡心個透頂,他也算是為皇後報了點仇。
蘇以沫知道青芽定時被逼的狠了,這會兒他若是順著這太監罰了青芽才真是讓皇後看笑話,但太監句句在理,沒一句不是事實,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幹巴巴的道,“我們宮中的事情就不勞煩公公費心了,公公的手伸的可真長,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如何教導的。”
太監哪是好對付的,聽蘇以沫這麼說,便賠笑道,“國舅爺教訓的是,是咱家有些多管閑事了,不過咱家也是氣不過,倒是好心辦了錯事,還請國舅爺諒解。”
他這麼沒皮沒臉,蘇以沫哪能說不諒解他,隻能擺擺手讓他離開,倒也沒有他多做計較,“你若是沒事就離開吧,這裏不是你可以隨意的地方。”
這算是給太監一個台階,可這太監是皇後手下的心腹,不達到目的哪能就這麼走了,王公公之前教導了他們許久,這占著理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退讓。
他一邊行禮一邊狀似不經意的道,“是咱家逾越了,不過這冊封大典之後需要給皇後娘娘請安的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蘇以沫當然知道,可他現在說知道也不對,說不知道也不對,算是被太監逼得上了梁山,隻能含糊問,“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太監笑道,“國舅爺才入宮不久,自然是不知道宮中這規矩,若是貴妃娘娘得罪了皇後娘娘,是不是應該問這青芽姑娘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