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蘭知道東方旭在暗處看著她,還特意轉了一個圈,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見麵,也壓下了心中的激動,隻是有些懨懨的,不斷安慰自己,隻是三日罷了,有了確切的期限,總比之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等待要強得多。
回了宮中,趙晴蘭也沒有搭理特意等著她們的蘇以澤,徑直就回屋睡了。
青芽伺候她更衣,青芽日日跟在趙晴蘭身旁,對趙晴蘭的情緒也比其他人要了解一些,知道趙晴蘭的心情不好,她也不好多問,隻說,“娘娘是不是累了,今日的山峰是有些高了,又要去逛集市,娘娘好生歇息。”
趙晴蘭看著青芽關切的眼神,越發覺得貼心,想著她以前的貼身丫鬟也是貼心的,就不免的又想起東方旭來,這一想念就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道是孕期太過脆弱還是如何,竟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
“娘娘,怎麼了?您可別嚇奴婢啊。”青芽看趙晴蘭落了淚,急得不行,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隻能拿著帕子給趙晴蘭擦眼淚,可這眼淚那是能擦的幹淨的,是越擦越多。
最後,青芽實在沒了辦法,看著一味流眼淚又不說話的自家主子,慌忙的喊秋分去找蘇以沫。
蘇以沫聽聞趙晴蘭在哭也是有些吃驚,他之前見趙晴蘭流淚的次數可謂是鳳角麟毛,這下是慌了神,雖然知道趙晴蘭是因為東方旭在哭,可總歸是不敢怠慢,聽了秋分的闡述就趕緊過去了。
進屋之後看到趙晴蘭確實是哭的傷心,她什麼也不說,隻是坐在那邊默默流淚,看到蘇以沫進來之後還說,“我沒事,就是不太痛快罷了。”
她這樣更是讓蘇以沫嚇到了。蘇以沫心目中的趙晴蘭,不是那種女將軍級別的鐵血女郎也是堅強的跟什麼似得,畢竟能夠潛伏複仇的女子可不是多的,趙晴蘭能夠忍辱負重,就連看到他之後也是淡然的神色,怎麼才剛剛聽到一些東方旭的消息就哭成了這幅樣子。
“你們都退下吧。”蘇以沫知道緣由,也怕趙晴蘭哭得多了傷到自己和肚子中的孩子,還是想著和趙晴蘭解釋解釋才是。
讓青芽在院子門口守著不讓人靠近,蘇以沫這才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可趙晴蘭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蘇以沫擔心得很,不停地詢問,等趙晴蘭終於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後,就再也忍不住嚎啕起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流,蘇以沫早已將趙晴蘭當做自己的妹妹,哪能看她這幅樣子。
自然是不停地安慰趙晴蘭,“沒事沒事,不過是三日,等見到了他可要好好打他才是。”
兩人自然都知道這說的隻是安慰的話,等到見到東方旭就是再蘇以澤設的宴會上了,那種場合,必定是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哪能隨隨便便流淚。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趙晴蘭第二日一早就對著青芽他們下了封口令,是讓誰也不能說出昨晚的事情,青芽自以為是了解內情的,見她這樣,也擅自猜測道,“娘娘是不是想到了主持說的佛法,奴婢之前聽姑姑說過,卻是有不少人在回去之後流眼淚的,娘娘不必太過介懷了,有所感悟總是好的不是。”
她隻是為了寬慰趙晴蘭,卻是沒想到倒是真給趙晴蘭找到了一個理由,這會兒趙晴蘭也就順著這個理由往下道,“倒還真是有些感悟,昨日回去,一時想到爹娘兄妹才失了態,可是別往外說的,這樣丟人的事情自然要藏著掖著。”
趙晴蘭也知道這宮中必定是有蘇以澤派過來的奸細,這是怎麼也除不盡的,她知道蘇以澤隻是好意,想知道她最近的動態罷了,倒是沒有太過計較,昨日自己哭那一回無論怎麼三緘其口都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做足了姿態,讓人以為是因著佛法想到父母才有那麼一遭。
使團已經進了都城,趙晴蘭從葉妃那邊得到消息,有些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她記得蘇以澤說了要帶著所有的嬪妃一齊設宴款待使團,這使團早上到來,晚上必定就能夠出席,熬過了兩日,倒是覺著今日的時間過得格外慢些。
果然,葉妃還沒離開,就有了蘇以澤的人過來傳信,讓各宮中的小主都做好準備,晚上蘇以澤要設宴款待使團,隻要到了貴人以上都是要參加的。
趙晴蘭得了消息,更是忐忑起來,一圈圈的在院子中行走,就連青芽都給轉的昏了頭。
最終,還是青芽看不下去,勇敢的站出來,和趙晴蘭說,“娘娘,這今晚要出席國宴,可是要好好打扮一番,內務府送來的禮服不太趁娘娘的氣質,倒不如穿著平常準備的禮服?娘娘可是要過來挑挑?”
秋分也連忙幫腔道,“對啊,娘娘,娘娘是中盛國人士,這見中盛國的皇帝也是頭一回,可不是要好好打扮?”